&ldo;你把碗放在桌上,回来坐着,我真的有事和你说。&rdo;我语气变得严肃,萧逸立马放下一瘸一拐折回来坐好。
&ldo;你恨你父皇吗?&rdo;知道答案我也好心里有底,免得他知道他父皇赐死她母妃会难过。
&ldo;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恨。&rdo;萧逸的答案让我惊讶又在情理之中,可若是我,肯定不会原谅杀死母亲的父亲,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呢。
正在我犹豫间,突然传来一声响雷,我想也没想扑进萧逸怀里,搞什么,大白天的打雷,意识到有些不脱,我准备从萧逸怀里出来,结果又是&ldo;轰隆&rdo;一声,我再次扑回去紧紧抱住他。
萧逸回抱我,安慰道:&ldo;诺儿,不要怕,有我在。&rdo;
忽然想起在孤儿院时,每逢打雷,我也会像现在抱萧逸一样抱着院长,院长便会一直重复,她在,让我安心,不要怕。
物是人非,却发生同样的事,我想院长了,我更想回去,思念现代的心情伴随着时而出现的雷鸣,我既难过又害怕,许久雷鸣终于停下,我努力平复心绪……
从萧逸怀里抬起头,他正盯着我看,眼里满是……柔情,该死,萧逸在此好像也待了很久了,再不离开,那个传言肯定更甚。
不过走之前我得气一气他,我抓过萧逸的衣袖擦脸上的泪花还有鼻涕,我好像听说萧逸有洁癖,看我不恶心死他。
&ldo;萧逸,你拿把伞快些回去吧,我们改日再续。&rdo;我连忙下逐客令。
萧逸并没有因为我&ldo;邋遢&rdo;的行为而露出嫌弃或者愤怒,神情反而有些失落,什么鬼,他同我告别,拿着我之前喝粥用的碗一瘸一拐离开。
他刚出去,就听到楼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这声音我熟悉,是阿澈的,我赶紧擦干眼泪,侧身躺下,假装睡着。
阿澈进来后,叫了我几声,见我没反应也就只能悻悻关上门出去。
这雪停下时已是五日后,我也刚好恢复如初,实在诡异,但是肯定与我无关,不过萧平阳这种信神明的人并非我这般想,谁让雪这么巧在我病好后停,应着萧平阳的召见我带着阿澈前往崇华殿。
萧平阳好像知道我到了,直接出来迎着我入殿,实在好的过分不真实,又是赐坐又是奉茶,还上了点心。
&ldo;不知皇上找吾来所为何事?&rdo;还是有事说事,没事睡觉妥当,伴君如伴虎万一他心情突然不好,我岂不是会很惨了。
&ldo;自祭天后,天上一直下雪或者阴天,整整五日,如今好不容易放晴,不知神女可觉察出何异常,是不是老天不满大燕,故意惩罚为之?&rdo;萧平阳还真会瞎想……
&ldo;请问皇上,苏南一带可是如汴京一般?&rdo;
&ldo;恰恰相反。&rdo;萧平阳回的很快。
&ldo;汴京阴雨绵绵不过是立冬后,碰巧出现的气候变化,这次求的是苏南,跪的也是南面,只要苏南无雨便是成,皇上与吾皆可心安。&rdo;我一本正经同他解释。
萧平阳也听得认真,听他话应该是听进去了:&ldo;是朕想远了,多亏有神女指点迷津。&rdo;
&ldo;本就是吾职责所在。&rdo;天天吃好的用好的,总得给你来点有用的,免得以为我是神棍,只会骗吃骗喝。
解开萧平阳疑惑,这崇华殿也没我什么事了,匆匆退下后,我回玲珑阁化了下我和阿澈的脸,戴好面具,大摇大摆出了宫,这么些日子一直养病实在憋得慌,&ldo;守诺阁&rdo;不知道开张没有,阿酷又没个信,去学府不一定能找到人,出了皇宫走了一大圈后,摘下面具。
我直接租了辆马车准备前往城西,大概方位就是正在整修的守诺阁,结果马夫告知我守诺阁已于两日前来张,如此找起来倒是方便许多。
途中居然被人拦下车。
&ldo;让薛某上车又何妨,这附近没有马市,实在找不到马,汴京又大,再走下去腿就没法用了,到了守诺阁付你同等银两便是。&rdo;
&ldo;公子,这里面是二位姑娘,你一男子怎么能同乘,小的实在爱莫能助。&rdo;
外面二人你来我往,车夫要走他就在前面拦住不让走,而且周围嘈杂声越来越多,估计好多人过来围观。
反正也顺路,我只好开口:&ldo;车夫,让他进来吧。&rdo;
&ldo;既然姑娘都开口了,那公子请吧。&rdo;
&ldo;多谢多谢。&rdo;男子的声音听起来很喜悦,很快马车里进来一人,等他坐稳后,便朝着车夫道了一句:&ldo;车夫,可以了。&rdo;
车夫继续前行,&ldo;多谢二位姑娘,薛某前往城西实在有要事想办,耽误不得。&rdo;我抬起头,他看到我脸明显愣了下,他倒是生的样貌俊秀,配上一身朴素衣衫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格格不入,难道是那家落魄公子来投靠亲戚。
我微微一笑同他点头,虽未言语,也算是礼貌回应,跟着车内恢复之前的寂静。
许久,车夫勒马停下,&ldo;二位姑娘、公子,守诺阁到了。&rdo;
&ldo;原来于二位姑娘是往同一地,薛某便将二位姑娘车马费一同付了。&rdo;我看他掏了半天也没有掏出什么东西,当真落魄,还要装大方,何必。
阿澈已经掀开帘子,我起身下去,薛公子也跟上,临走之前我还是回头提醒了一句:&ldo;薛公子不必再付银两,我上马车前已给,够马夫跑好几趟了。&rdo;薛公子一听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