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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赛维尔张开嘴，无力地吸进一口气。没等他回答，便有一个既不属于路易，也不属于鹦鹉的声音打断了他：

&ldo;使用什么？&rdo;

声音来自文具店门口。

一个陌生男子推开玻璃门走进店里。他先向尼克打了个招呼，然后半是好奇半是讶异地望向一丝♂不挂、双腿间挺立昂扬的赛维尔，和站在赛维尔背后正给他手♂y的路易。

男子默默地看了一会儿，转向鹦鹉：&ldo;这是什么状况？你店里开展的新业务？还是什么新型羞耻play？&rdo;

别哭了

&ldo;你，呃，你行吗，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像什么话！……别哭了好吗！&rdo;路易将两杯热腾腾的咖啡放到茶几上，一杯给自己，一杯给从刚才开始就哭个不停的赛维尔。

这里是路易租住的公寓，距离鹦鹉尼克的文具店不太远。那令人不堪回首的一幕就发生在一小时之前，当时他借&ldo;检查&rdo;之名调戏赛维尔，却不幸被走进文具店的某位老朋友撞了个正着。

&ldo;嗨，路易，&rdo;那位老朋友（路易恨不得从来没认识过他）说，&ldo;你这是在做什么呢？&rdo;

路易感觉到被他抱住的躯体僵硬得像块石头。

他机械地牵起嘴角：&ldo;你好，提亚斯，我正在给赛维尔检查身体。赛维尔，这是提亚斯&iddot;李。提亚斯，这是赛维尔&iddot;迪亚那。&rdo;

赛维尔扑通一声瘫倒在了地上。

&ldo;可恶……&rdo;路易看见他将额头抵在地板上，双肩不住地颤抖，&ldo;你不如……一枪杀了我……可恶……我恨你们！我恨你们所有人！&rdo;

刚进门的提亚斯&iddot;李还被搞清楚状况就同一个初次见面的人交恶了。&ldo;他怎么了？我是说迪亚那先生。&rdo;他问鹦鹉。

&ldo;他在哭。&rdo;鹦鹉说。

&ldo;……这我也看出来了。&rdo;

&ldo;我建议你还是先离开比较好，发起疯来的人类有多可怕你是知道的。&rdo;

而被鹦鹉称作&ldo;发起疯来的人类&rdo;的赛维尔只是一个劲儿的啜泣着，路易蹲在一旁安慰他：&ldo;没事的，提亚斯是自己人，他不会乱说什么的……&rdo;他话锋一转，&ldo;都是尼克的错啦！他的结界一点也不管用！&rdo;

尼克反驳：&ldo;胡说！明明是这家伙体质特殊！才不关我的事呢！&rdo;

&ldo;什么！&rdo;提亚斯&iddot;李惊道，&ldo;我才是受害者吧！我只不过想买一支新钢笔，结果走进文具店却看见一个裸男！我脆弱的心灵受到了多么大的冲击你们知道吗！怎么没人问问我的感受啊！&rdo;

三个人互相推诿责任，你来我往热火朝天，完全把赛维尔忘到了一边。等他们反应过来还有个没穿衣服的家伙躺在地上的时候，已经过去十几分钟了。

最后路易负责把昏过去的赛维尔搬回家，因为他在三人投票选举中以一比二落败‐‐鹦鹉和提亚斯一致认为路易的过错最大，因此他得负责善后。

路易给昏迷的赛维尔穿上衣服（这时候他才开始后悔），将他扛回自己的公寓，一路上受到无数过往行人的注目。路易仔细想了想，现在的状况或许真的都是他的错，如果他不多管闲事地走进午夜酒吧，和英俊的调酒师搭讪，现在的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ldo;自作孽啊……&rdo;路易叹息着将赛维尔扔在沙发上，后者此刻才悠悠转醒。他呆滞地看了会儿客厅的天花板，又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坐起来，转动僵硬的脖子朝向路易。

&ldo;哟，你醒了！&rdo;路易张开双手，&ldo;要喝饮料吗？咖啡还是茶？&rdo;

赛维尔眼睛里流下两行泪水：&ldo;咖啡，谢谢。&rdo;

&ldo;别哭了，算我求你了好吗！&rdo;路易端起咖啡，朝里面吹了口气。

&ldo;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rdo;赛维尔捧着杯子，仍然在抽噎，一滴眼泪从他脸上滑下来，滴进了咖啡里。

&ldo;抱歉。&rdo;他咕哝了一声，放下咖啡杯，路易为他递上一张纸巾。

&ldo;振作起来，赛维尔，&rdo;路易鼓励道，&ldo;你这么消沉可不行，知道吗，魔灵就喜欢在人心动摇时趁虚而入，你这样只会使那个y♂魔把你越抓越紧……&rdo;

赛维尔打断他：&ldo;别提y♂魔了行吗！&rdo;

路易咂了砸嘴。&ldo;好吧，咱们换个话题。你其实不用这么担心，提亚斯虽然不是退魔师但他是我们的朋友，他从前是个很厉害的……&rdo;

&ldo;我也不想听有关提亚斯&iddot;李的事！&rdo;

&ldo;……&rdo;路易很无奈，&ldo;那我们聊点儿别的？前天克利夫兰骑士队的比赛……&rdo;

&ldo;闭嘴。&rdo;赛维尔烦躁地说，&ldo;我要一个人静一会儿。&rdo;说完他闭上眼睛，靠在沙发背上，一只手里还捏着路易给他的纸巾。他似乎把纸巾当作提亚斯、鹦鹉或是路易（也许是全部三个人），狠狠地攥着它，手指的关节都泛白了。路易缩了缩脖子，好像有只无形的手捏住了他似的，这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但至少赛维尔不再哭了。

他起身绕过茶几，坐到赛维尔身边。沙发的震动让赛维尔恼火地皱眉。&ldo;走开！&rdo;他往旁边挪了挪，没有睁开眼睛。

路易知道赛维尔现在肯定很生气，如果有一台能记录情绪波动的机器，那赛维尔显示在上面的曲线肯定是一个高高的波峰。

&ldo;你别这样。&rdo;路易小声说，&ldo;我的确是想帮你来着，后来发生的那些纯属意外。&rdo;他语带歉意，边说边观察赛维尔的脸色。他得小心点儿，不要惹得赛维尔真冲他发怒了。天知道s级灵媒体质情绪失控会如何。就算是现在，他也能感到赛维尔周身散发出的强烈的灵压场‐‐简直像一个会走路的灵子漩涡，将周围空气中散布的微弱力量全部提取到自己身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活了二十多年还没被神枢学院发现呢？他可是在距离那家酒吧一公里的地方就察觉到了这股不同寻常的波动，接着连精确定位都不需要，直接就找到了漩涡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