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恶心。”盛燃啧一声,妥协了。
等盛燃埋好小猫的尸体,余让不知从哪摘来几朵小花,小心放到隆起的小土坡上,完了还双手合十闭眼嘟囔了几句。
有风有光算不上大葬,但总算是心安了。
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屋,零星睡意在沾床的一刻肇事逃逸。
盛燃趴着不想动弹,结果另一张床上的人又开始作妖了。
余让抱着枕头和空调被,越过楼梯过道,径直躺了下来。
作孽啊,盛燃想着。
第44章是谁
“你干什么?”盛燃在他腿肚子上踹了一脚,不重。
“睡觉。”
“回你自己床上。”
“我不,”余让扒拉着床不放。“咱俩又不是没一起睡过,这床还大呢。”
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
算了算了,矫情个屁。
盛燃往里挪出半个床位,脑海中又蹦出刚刚神经兮兮埋猫的画面,忍不住笑了出来,余让也觉得这事儿傻逼,但因为是跟盛燃一起,再傻逼都觉得有趣。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趴着傻笑,温热的气息喷在对方脸上,要有感冒一个都逃不了。
等他俩笑完,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睡意渐渐漫上来,就在余让眼皮子打架睁不住的时候,忽然就听盛燃轻声说了句:“你一直在就好了。”
“什么?”他下意识反问,以为自己做了梦。
“余让,”盛燃认真叫他的名字,“明天醒来你还在吗?”
这话听着像挽留,乍一听受用无比,可往深了想,只觉得心酸。
他眯着眼睛,意识清醒地问盛燃:“最开始知道我这个病的时候,你什么感受,怕不怕?”
几天前的事情罢了,那种震惊的滋味现在还历历在目。
“没什么好怕的,”盛燃说,“只是以前想不通的事情一下子就有了答案。”
余让自然听不懂其中涵义,只揪着自己最在意的问题问他:“我跟余行,你更愿意和谁呆在一起?”
这个问题除了小心眼没什么实际意义,但余让很在意,可惜他没有得到预期的回答,盛燃无视着抛出了另一个问题:“为什么跟余行隐瞒我的存在?他认识所有人,唯独不知道我,为什么?”
能是为什么呢,余让说不出口,说不出他把某人当成了私人秘密,生怕被抢走而绝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