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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她的声音充满了激情。她真是她母亲的女儿。那位著名演员的演出，她那情感的魅力曾经感动得无数观众失声落泪。

她继续往下说，但平静多了。

&ldo;整个车上，也许，我是唯一一个最有正当的杀他的动机的人。&rdo;

&ldo;你没有杀他吗，夫人？&rdo;

&ldo;我向你发誓，波洛先生，我丈夫知道我，也可发誓──尽管我最有可能杀他，可我连碰也没碰过那人。&rdo;

&ldo;我也发誓，先生，&rdo;伯爵说，&ldo;我用名誉担保，昨天晚上，海琳娜一刻也没离开过包房。正如我说的，她服了一片安眠红。她是完全无罪的。&rdo;

波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ldo;用名誉担保。&rdo;伯爵又重复了一遍。

波洛微微地摇了摇头。

&ldo;那么，在护照上改名的，是你罗？&rdo;

&ldo;波洛先生，&rdo;伯爵激动地说：&ldo;请想一想我的地位。你以为，我能让我的妻卷入一个令人厌恶的弄事案子吗？她可是无罪的，我知道。但她所说的，句句是事实──由于跟阿姆斯特朗家有关，她马上就会被怀疑的。她会被传讯，也许还会被逮捕。既然恶运使得我们跟雷切特同车，我感到，只有这个办法了。我承认，先生，上午我所说的全是假的，但是除了一点──我的妻子昨天晚上没有离开过包房。&rdo;

他说得这么认真，令人难以否定。

&ldo;我并没有说，我不相信你，先生。&rdo;波洛慢吞吞地说。&ldo;你的家族，我知道，是古老而值得自豪的。要是你的妻子卷入一个令人不快的刑事案子，这确是痛苦的。

这一点，我倒很同情你。然而，你妻子的手帕，确实是在死者房里发现的，你对此，又作何解释呢？&rdo;

&ldo;那块手帕不是我的，先生。&rdo;伯爵夫人说。

&ldo;不管那上面有起首字母h吗？&rdo;

&ldo;不管。虽说与我的手帕有点儿象，可不是那种式样。当然，我知道，我不指望你能相信我。可我向你保证，那块手帕不是我的。&rdo;

&ldo;可能是有人为了连累你，把它放在那儿的？&rdo;

她微微一笑。

&ldo;可是，毕竟，你还是在诱使我承认，它是我的？但事实上，波洛先生，它不是我的。&rdo;

她说话时，态度非常认真。

&ldo;假如手帕不是你的，那么，你为什么要涂改护照上的名字呢？&rdo;

伯爵回答了这个问题。

&ldo;因为我们听到，手帕上的起首字母是h。我们在被传问之前，商量了此事。

我向海琳娜指出，要是她的教名的起首字母被人发现的话，她马上就会受到更多更严厉的盘问。而这事，把海琳娜改成爱琳娜，又是如此容易因此，就改了护照。&rdo;

&ldo;你做得跟出色的罪犯一样高明，伯爵先生，&rdo;波洛冷冷地说，&ldo;一个伟大、天才的创造，并且，毫不悔恨地决心把正义引入歧途。&rdo;

&ldo;噢，不，不。&rdo;那女人向前靠了靠，用法语说，&ldo;波洛先生，他是向你解释事情的经过。&rdo;她停了一下，改用英语说：&ldo;我害怕──我怕极了，你是知道的。

我真怕──那时──重新提起那过去的惨景。一想到可能会被怀疑，甚至投入监狱，波洛先生，我简直怕死了。你难道一点也不能理解吗？&rdo;

她的声音是动人的──深沉的──富有感情的──恳求似的，正是那位演员琳达&iddot;阿登的女儿的声音。

波洛严肃地看着她。

&ldo;假如我相信你，夫人──我并不是说，我不相信你──你行帮助我。&rdo;

&ldo;帮你？&rdo;

&ldo;是的。谋杀的原因，应该溯源到过去──那个悲剧毁了你的家，使你少女时代的生活变得充满辛酸。告诉我那时的惨状吧，夫人。那样，我可以从中找出解释整个案情的来龙去脉。&rdo;

&ldo;有什么好说的呢？他们都死了。&rdo;她痛苦地重复着，&ldo;都死了──都死了，罗伯特，索妮娅──亲爱、亲爱的黛西。她是多么美啊──多么幸福──她的鬈发是多么可爱啊。她的失踪，简直使我们所有的人都要发狂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