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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ldo;德贝汉小姐，&rdo;上校有点激动，&ldo;是位女士。&rdo;

&ldo;啊！&rdo;波洛显得很满意，&ldo;如此说来，你认为，她跟这案件并无牵连了。&rdo;

&ldo;这种看法荒谬之极，&rdo;阿巴思诺特上校说，&ldo;那个男人跟她素不相识──她从未见过他。&rdo;

&ldo;是她告诉你的吗？&rdo;

&ldo;是的。他那模样立刻就使她讨厌。要是你认为这是出自女人之手（依我看，毫无根据，纯属猜想），我敢断定，德贝汉小姐不可能被牵址进去。&rdo;

&ldo;对这种事你太温情了。&rdo;波洛笑着说。

阿巴思诺特上校冷冷地盯了他一眼。

&ldo;我一点儿也不明白你的意思。&rdo;他说。

他这一眼似乎使波洛感到狼狈。他低下头翻弄着面前的资料。

&ldo;只是随便说说。&rdo;他说。&ldo;我们还是实际点，回头谈谈案子的事。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一案件发生在昨晚一点一刻。询问车上的旅客，他或她当时在做什么，这是必不可少的一种程序。&rdo;

&ldo;那是自然。据我记忆，一点一刻我正和那年轻的美国人──被害者的秘书在聊天。&rdo;

&ldo;唔！是在你的房里，还是他的房里？&rdo;

&ldo;他的房里。&rdo;

&ldo;那年轻的美国人名叫麦克昆吧？&rdo;

&ldo;是的。&rdo;

&ldo;他是你的朋友还是什么人？&rdo;

&ldo;不，在这以前我从未见过他。昨天我们偶然相识，随便聊天，彼此很投机。

通常我是不喜欢美国人的──挺讨厌这班人。&rdo;

波洛想起麦克昆对英国人地责难，不禁笑了。

&ldo;──可是，我挺喜欢这位年轻人。他对印度的情况的看法傻透了；这些美国人真要不得──他们容易动感情，都是空想家。可他对我所说的事倒感兴趣。对那个国家我有近三十年的经验，他跟我谈的有关美国的经济状况我倒也感兴趣。后来我们泛泛地议论世界政治什么的，一看表已经是二点差一刻了，我大吃一惊。&rdo;

&ldo;这就是你们结束谈话的时间了？&rdo;

&ldo;是的。&rdo;

&ldo;后来你做什么去了？&rdo;

&ldo;回到自己的房里，熄灯睡了。&rdo;

&ldo;你的床早铺好了？&rdo;

&ldo;是的。&rdo;

&ldo;你是在──让我看看──十五号包房远离餐车一头的第二个包房，是吗？&rdo;

&ldo;是的。&rdo;

&ldo;你回包房的时候，列车员在哪儿？&rdo;

&ldo;坐在尽头的一张小桌边。事实上我一回到包房，麦克昆就唤他去了。&rdo;

&ldo;他为什么唤他去？&rdo;

&ldo;我想是让他铺床。床还没铺呢。&rdo;

&ldo;阿巴思诺特上校，请你仔细想想，在你跟麦克昆先生谈话的时候，外面过道上可有人走动？&rdo;

&ldo;多着呢，我想。我可没留意。&rdo;

&ldo;啊！不过我的意思是──我指的是你们谈话最后一个半小时。你在文科夫戚下过车，是吗？&rdo;

&ldo;是的，但时间很短。暴风雪还在刮，冷得要命。宁可回去受闷的好，虽然我往往认为这种列车免不了闷热得叫人受不了。&rdo;

鲍克先生叹了一口气。

&ldo;要做到从满意，可真难呀。&rdo;他说，&ldo;英国人总喜欢什么都要打开来──别人呢，跑过来一样一样地关好。实在难。&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