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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你……&rdo;英一被我的间题惊呆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田村站起身对&ldo;娃娃脸厨师&rdo;说:&ldo;大厨，你一个人搬很费时吧，我们夫妻来帮你端盘子。&rdo;

&ldo;是啊，我们坐得离厨房最近。&rdo;田村夫人连忙也站起身来。

他们夫妻死期将至，据情报部的家伙所言，田村干夫将在第二天死亡，他夫人应该也会困为我的报告而在一周后死亡。剩下的时间很珍贵啊，不要浪费在准备饭菜这种事情上--我很碍这么对他们说，不过自然是说不出口的。

这就是昨晚，也就是第一天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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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今天，也就是第二天，我们聚集在会客室里，从远处看着田村干夫的尸体。真由子小声地问:&ldo;警察怎么说?有人报警了吗?&rdo;

&ldo;电话不通。&rdo;回答的是权藤。在这些人当中，除了我以外，最冷静的就是他了。虽然他的脸有点扭曲，不过也可以认为是他原本就有的皱纹造成的。&ldo;电话线大概被暴风雪给刮断了吧，手机在这里也没信号。&rdo;

&ldo;没想到日本还有手机没信号的地方!&rdo;真由子像是认为没有什么比这更恐怖的了，发出了绝望的声音。

&ldo;我说，&rdo;英一放下二郎腿，支起上半身问，&ldo;那大叔真是中毒死的吗?&rdo;

&ldo;中毒?&rdo;真由子的眼睛瞪圆了，&ldo;是中毒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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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在日语中，&ldo;甜的&rdo;与&ldo;小看&rdo;为同一词，均作&ldo;甘い。

&ldo;应该是中毒吧。&rdo;权藤点点头，神色凝重，&ldo;没有伤口，头颈也没有被勒的痕迹。呕吐的样子以及抓胸口的样子，都很像中毒身亡。&rdo;

&ldo;或许是心脏病发作吧。&rdo;英一说。

&ldo;也不能说没这个可能，不过看尸体更像是中毒身亡。&rdo;

这番断言里透着基于多年经验的自信，令我心生敬佩。

&ldo;马钱子碱!&rdo;真由子冷不丁嘟哝了一句，看样子她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ldo;那是啥?&rdo;我忙问她，她一惊，有些害羞似的解释说:&ldo;啊，没什么，这是外国推理小说里经常提到的―种毒药名称。我经常看这类小说，所以不由自主就想到了……这应该是虚构的毒药吧?&rdo;

&ldo;不知道。&rdo;我轻描淡写地带过。

&ldo;我老爸以前是警察。&rdo;英一像是站在远处指着某样讨厌的东西似的，看了看权藤说，&ldo;他一直兢兢业业工作到退休，是个刑警，所以这种场面，他比我们这些人要来得习惯。&rdo;

真由子的眼中掠过一瞬间的安心与感动，大概因为有一个老刑警在场增强了她的安全感，但同时仍不免感到恐惧:&ldo;如果是服毒的话，应该是自杀吧?&rdo;

&ldo;不清楚。&rdo;权藤双手抱胸，用力抿起嘴唇。

&ldo;假设田村先生不是自杀的，那就说明有个人会是凶手，是吧?&rdo;真由子口齿伶俐地说着，&ldo;在被暴风雪封锁的地方发生杀人案件，这不变成推理小说的场景了吗?如果真是自杀就好了……&rdo;

&ldo;是自杀就好了?你倒是说得轻巧。&rdo;英一冷哼―声。

&ldo;那你是要他杀才好?&rdo;真由子柳眉倒竖，看来她实际上是个强势的女人。

&ldo;说起来，好像是有小说描写孤岛上连续发生杀人案件呢，像《东方快车谋杀案》这种。&rdo;&ldo;娃娃脸厨师&rdo;冒出这么一句。

&ldo;那不―样。&rdo;真由子犹犹豫豫地明确指出他的错误，&ldo;那本是别的类型的小说。&rdo;

&ldo;啊，是这样吗?&rdo;

&ldo;很遗憾。&rdo;我开口，&ldo;我不认为这是自杀。&rdo;

&ldo;哎?&rdo;真由子―脸惊讶地看着我。&ldo;你凭什么这么肯定?&rdo;英一也透过眼镜盯着我。对我来说，理所当然能够断定田村干夫非自杀。

在我们调查后所发生的死亡，只限于由意外事故或者不幸事件导致的突发性死亡。老死、病死以及自杀都与我们无关。情报部的人之前说过，田村干夫的调查报告结论为&ldo;可&rdo;，这就表示我的同事已经调查过他--也就是说，他不可能自杀。

&ldo;不是自杀是什么?难道说有人给那大叔下毒了?&rdo;英一瞪着眼睛。

权藤轻抚下巴，一脸的凶相，随后他开口说:&ldo;厨房里好像留有两只杯子?&rdo;

&ldo;是啊。&rdo;其他人跟着点头。在田村陈尸的厨房里，发现了两只葡萄酒杯。两只杯子虽然摆放得有一段距离，但都是杯底残留着薄薄―层类似于红酒的液体。从&ldo;娃娃脸厨师&rdo;坚持说昨晚这里并没有这两只杯子这一点来看，也可以推测是半夜里有人用过了。

考虑到田村聪江所说的田村嗜酒这一点，能基本确认其中一只是田村喝过的。

&ldo;有两只杯子就表示还有一个人在场，对吧?&rdo;英一一一扫视众人，仿佛想要把那个人揪出来，&ldo;会不会就是那个人把毒药掺进酒里的?&rdo;

&ldo;这酒是昨晚各位喝剩下的。&rdo;&ldo;娃娃脸厨师&rdo;怯生生地说。

&ldo;也就是说，毒药并不是事先掺进去的。&rdo;权藤松开交叉在胸前的双手，重新坐到沙发上，&ldo;那田村先生大概是什么时候死的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