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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她怯怯地四处张望，与其说是在意周围人的眼光，不如说像是在戒备着什么，我于是试着欲擒故纵:&ldo;是不是不方便?&rdo;

&ldo;不，不是。&rdo;她摇头，&ldo;那个……其实，那个人可能就在附近。&rdo;

&ldo;谁?&rdo;

&ldo;之前可能也跟你说过，就是一个老打电话来投诉的客人。&rdo;

我想起来了:&ldo;点名要你听他发牢骚的那?&rdo;

&ldo;嗯。&rdo;她的声音细细的，&ldo;今天他又打电话来了，还说想见我。&rdo;

&ldo;这太可怕了。&rdo;

&ldo;所以我想他大概就在附近吧。&rdo;

因此我立刻拦了辆出租车，去了邻近的街道。原本我还担心她会因为我的独断而拒绝，幸好她并没有反抗。一走进不知名的咖啡馆，她反倒安心了不少，整个人都放松了:&ldo;这里一定很安全了吧。&rdo;

&ldo;这个来投诉的家伙还真恶心啊。&rdo;我应和道。我也不是非要她跟我聊这个不可，但如果能了解她每天的生活有多痛苦，也可以作为我填写报告书的判断标准;更重要的是，像这样打听到对象的烦恼，能让我获得自己是在工作的充实感。

&ldo;一开始他是来投诉录像机的开仓键坏掉了。&rdo;

&ldo;你能不能稍微大声点?&rdo;我不由得脱口而出。

&ldo;啊?&rdo;

&ldo;你说话声音这么小，让我感到很压抑。&rdo;虽然不管她说话声音大小，她原本就被一种阴郁的气氛所包围，但至少说话的语调应该明快些。

&ldo;工作的时候我还是会强迫自己发出明快的声音的。&rdo;

的确，如果她用这种声音跟客人说话，只会招来更多的不满。

&ldo;转到我这里的客人都是些为了一点点小事就能喋喋不休叨念的人，我得听他们念，再一个劲地道歉，&lso;真是对不起，万分抱歉&rso;，就这么不断重复。&rdo;

&ldo;光是想像这场景就让人郁闷啊。&rdo;我说。

&ldo;那个人一开始也是这样，但是半当中感觉就不对了，他会突然说&lso;再次给我道歉&rso;。&rdo;

&ldo;再次道歉?&rdo;

&ldo;嗯，说&lso;再次给我道歉&rso;，我当然就又道歉了，但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我道歉。要我再次道歉。最后还很生气地说:&lso;你快给我说点什么!&rso;&rdo;

&ldo;大概女性的道歉可以让他获得性快感吧。&rdo;我这么说并没有确切根据，但我时常讶于人类对于性的干奇百怪的嗜好，所以认为说不定还真有人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