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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马斯特斯对珍妮特&iddot;德温特星期三下午行踪的描述，与昨晚德温特本人的说辞完全吻合。

&ldo;等一下，&rdo;他解释，&ldo;我本以为逮到她的破绽了，所谓租车一整天的问题。在沃南街等候的司机（你注意到了吗?）看见她走出房门准备上车时，尚且不认识他。但这说明不了什么。那种租车方式，下午和晚上安排的司机不一样。下午替她开车的是另外一个人。嗯，今天一早我到墨丘利车行兜了一圈，找下午替她开车的人谈了谈。五点钟基廷中弹时，她正和两位姑妈以及之前同去看戏的另外三人一起，走出牛津街的一家饭店。不在场证明，坚不可摧啊。&rdo;马斯特斯深吸一口气，鼻息狂暴地轰鸣着，&ldo;以上就是全部了。&rdo;

&ldo;嗯，多么不平凡的一夜，&rdo;h说，&ldo;你需要喝一杯，现在就喝。或许我们接下来的话会令你略微振奋一些。但先说说总体印象。你如何看待德温特太太?除了她很聪明这一事实以外?&rdo;

&ldo;绝非善类，&rdo;马斯特斯立刻答道，&ldo;冷得像块冰，还有些别的。我了解这种人。八年还是十年前被处以绞刑的内斯塔&iddot;佩恩和她类似，而现今这位女士的能力和手段更是犹有过之。按照规律，这种人不会犯下谋杀，但他们站在一边冷眼旁观谋杀的过程‐啊，而且他们与普通人不同，事后从不会方寸大乱。如果德温特太太从基廷之死中获得了什么好处，我就要着手寻找隐身于她背后的人……&rdo;

&ldo;她确实获益匪浅，&rdo;h说，&ldo;我不知道基廷的遗产有多少，但至少有二十万英镑，而她悉数收入囊中。&rdo;他提纲挈领、异常简明扼要地将与德温特会面的经过介绍了一遍，&ldo;现在尽可以施展你的推理了。但老天在上，马斯特斯，在连杰里米&iddot;德温特的面都没见过以前，千万别直接跳到结论。嘿?&rdo;

&ldo;你应该清楚，爵士，我从来不会一步跳到结论。&rdo;马斯特斯宣称。h看了他一眼，可马斯特斯话锋一转：&ldo;不过我倒因此产生了几种想法，效法你的风格，暂时保密。可是德温特!德温特!哎，我今天早上刚刚听到与这位先生有关的一些情况。&rdo;

此刻马斯特斯迈着沉重的内八字脚步，在屋里来回转圈。他瞥了瞥h，摇摇头。

&ldo;不，没什么对德温特先生不利的消息。正相反，还令他看上去更显诚实了。早上我从副局长那里正式获准负责侦办此案时听说的。事实是，德温特先生正力主重新调查达特利一案。的确，似乎他对案情自有一套理论。上个月他来过局里三四次，想调取达特利一案的卷宗。其中有一条：本杰明&iddot;索亚那颇具声望的公司过去曾有几次涉嫌出售赝品古董。&rdo;

根据马斯特斯盯着h的那种方式，波拉德怀疑这是一个诱饵。但h没有回应，只说：

&ldo;毫无疑问，他们还告诉你，他们打发菲利普&iddot;基廷到我这儿来了。研究菲利普非常有意思。鲍勃，请你将菲利普的证词要点读给马斯特斯听听。&rdo;在波拉德朗读的过程中，h兴致盎然地审视着总督察。&ldo;我想现在你不至于还对&lso;十茶杯&rso;是一个秘密团伙的观点那么嗤之以鼻吧?呃，马斯特斯?&rdo;

&ldo;那倒不一定。&rdo;

&ldo;无话可说啊。噢，好吧，你发现有趣的地方了吗?&rdo;

&ldo;太多了，而且全是问号。&rdo;马斯特斯断言，&ldo;要么存在一个名为&lso;十茶杯&rso;的秘密团伙，要么不存在。德温特太太要么是成员，要么不是。加德纳要么和基廷吵过一架，要么没有。加德纳要么在星期二晚上把手枪从德温特家里带走了，要么没带走……&rdo;

h不胜其烦：&ldo;要么明天会下雨，要么不会。不，不，孩子，如果你总来个陈述句再予以否定，世上一切都可以设计成问题的。这件事绝没那么复杂。不，我所说的有趣之处，是指菲利普&iddot;基廷扮演的角色。难道你不同意吗，鲍勃?&rdo;

&ldo;基廷?&rdo;波拉德吃了一惊，&ldo;莫非你是指德温特?&rdo;

&ldo;所以你不同意咯?嗯……那么，&rdo;h咕哝着，&ldo;为了展开充分讨论，请根据你的印象，对他进行简要的性格侧写。&rdo;

波拉德思索着：&ldo;我会说他十分与众不同。性格讨喜，至少表面上如此。谨小慎微。喜欢别人将其视为家庭的一位朋友。颇为自己的坦率态度而自豪，但多少有些优柔寡断。他可能会骗人，但我很怀疑他会进行谋杀。对他喜欢的人忠心耿耿。他显然很喜欢弗兰西丝&iddot;盖尔，正如他显然十分厌恶德温特太太一样。&rdo;

&ldo;很好。那么，&rdo;h不动声色，&ldo;为什么他谋杀了她呢?&rdo;

一阵沉默。见另两人瞠目结舌地瞪着自己，h魔鬼般轻轻一笑。

&ldo;为什么他谋杀了德温特太太?不，孩子们，我的意思不是现实中的谋杀;我是指星期二晚上在德温特家里的那场杀人游戏。还记得吗，盖尔那姑娘告诉我们，德温特太太因头痛而告辞上楼之前，他们只玩了短短一局?嗯哼，菲利普&iddot;基廷扮演凶手，尸体则是德温特太太。他在杰姆书房的沙发上捉住她，用绞索将其勒死。我说，马斯特斯，你玩过这种所谓的杀人游戏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