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完,沈从宴一句话便将她堵了回去:“这和你后天试戏不冲突。”
“……”时间上是不冲突,但她总觉得哪里不自在,一时却想不出反驳的切入点。
直到迷迷糊糊中跟沈从宴回到碧玺湾的家里,她才反应过来。
他又监控她的行程?而且,怎么不知不觉,就又被他安排了???
到家后,沈从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看他的样子,在医院没能洗澡的这一晚,不知忍耐了多久。
许星宁差点儿忘了,他本身就是有轻微洁癖的一个人。
换好鞋后,沈从宴边解衬衫扣子边往卧室走,快到卧室时,才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对她说:“自己去衣帽间选套衣服换上,晚上陪我去个饭局。”
“你们资本家都不做人的吗?”许星宁瞪起一双漂亮的杏眼,满脑门都写着不可思议。
合着前脚刚把她接出医院,后脚就让她陪饭局?
要不是勉强念在这次住院,从头到脚都是他在照顾自己的份上,她早就摔门走人了。
沈从宴闻言不争也不辩,只淡淡回了句:“谢谢夸奖。”
这算哪门子夸奖?许星宁觉得,对牛弹琴都没她这么深受挫败。
“还有,”她垂头丧脑,没注意到沈从宴几时拿着换洗的衣服折到了卧室门前:“那些都是你的。”
许星宁跟不上他的思维,茫然地发出一个单音节:“……啊?”
“衣帽间和我衣柜里的女士服装,还有盥洗台上的护肤品,都是给你准备的。”
“所以没有,”沈从宴抿了抿唇,声音低了些:“从来都没有别人。”
话说到这个地步,许星宁毫不费力想起了那天晚上,她站在浴室门口,口口声声质问他是不是背着自己养女人的事。
以及那天在离开机场的途中,她怀疑是否是他给自己下套的事。
许星宁揉了揉鼻尖,含混不清地说了句什么。
沈从宴:“嗯?”
“我说!”许星宁拔高音量,飞快地道歉:“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后面一句语速快得跟被狗撵似的。
沈从宴面上无波无澜,嘴角却漾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点点头,口吻官方得如同跟客户谈生意似的:“我接受你的歉意。”
两人差不多前后脚洗完澡,打理好出来,正好是午饭时分。
依然是在上次那家酒店点的餐,送餐的也依旧是那位经理。
半个月里大老板点了两次外送,经理战战兢兢,不由怀疑他在抽查酒店餐饮工作,丝毫没敢怠慢。
好在临走时,大老板不咸不淡地提了嘴,说他妻子对酒店的餐食反馈不错,希望他们保持水准。
得益于这两天的热搜,经理自然也很清楚,自家老板口中的妻子正是红了好多年的女星,许星宁。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