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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你说对吗？&rso;他的语气非常和气，但是原则上不肯放过。

&ldo;&lso;这不成问题，我保证把林鹤鸣的第一手材料随时随地向处长汇报。万一林鹤鸣参与了盗车，有损陆总的名誉时，我一定向你请示进行。你看好吗？&rso;

&ldo;陈处长迟疑片刻，直截了当地说：&lso;说实话，我这里已经掌握了林鹤鸣的另一种材料。

他在不久前曾经盗窃过一辆吉普车。据我判断，可能是美军顾问团的军用吉普。虽然车的外表颜色改变了，但是引擎号码我已经掌握，是否美军的，还不能证实。所以暂时没有扣留他。

现在林鹤鸣又被特使的失车案牵连进去，到了警察机关，在强烈的审讯压力之下，一定会供出这辆车子。这辆车子是我国的就没有关系，假使是美国的，那又是牵涉到国家的体面问题，对陆总的名誉是个损害。我之所以决定通知军法处把他先扣留起来，为的是保全陆总的名誉。&rso;

&ldo;对方的意图逐渐明显了，他的主要目的不单在于&lso;特使&rso;的失车问题，还在于林鹤鸣所盗窃的那辆吉普车。但他的最终企图我一时还难看透，便试探说：&lso;这样就更容易了。假使林鹤鸣伙同盗窃特使的汽车，绝对逃不过法律的惩处，因为这个案子太大了，免不了公事公办。至于他本人所盗窃的那辆吉普车，我绝对负责不过问，全案归陆总处理。只要林鹤鸣在我手里经办，我不追问，谁还有闲情去追究呢？我当它没这回事就算了。我希望这辆吉普车是美军的车子，阔少爷的脾气，丢了车，无所谓。光美军顾问团直属下面的车子，在南京地区的，到目前为止有二十一辆失窃，我这里有美方的失车报单一纸，全部用打字机打的，单子上面写有二十一辆失车的车号和引擎号码。&rso;

&ldo;陈处长迅速地接过单子，摊在桌上，马上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林鸿鸣所偷的那辆车子的引擎号码来对照，不禁欢呼道：&lso;对！是美军的。&rso;他如此高兴，出乎我意料之外。

&ldo;他接着问我：&lso;这失单里面的号码为什么有的用红笔钩的，有的用红笔杠上，这是什么意思？&rso;

&ldo;&lso;这里总共二十一辆车子，用红笔杠上的八辆是我经手破获的，用红笔钩的五辆是警方别的部门破获的，一共破获了十三辆，还有八辆没有破获。&rso;

&ldo;&lso;对，对，我这一辆是没有做记号的，那就证明是没有被破获的。&rso;陈处长神采飞扬，态度更加温和了，&lso;好，老弟，你这样处理很合理，那就按你所说的办法进行吧！至于扣留林鹤鸣，你打算用什么方式进行？&rso;

&ldo;&lso;我的意思还是在总部外面执行，免得影响大，对下一步继续追寻线索不利。你看呢？&rso;

&ldo;&lso;对，这样的办法更妥当。&rso;陈处长终于同意了。临走的时候，他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以非常关切的口吻说：&lso;老弟，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要好好地干呀！祝你成功！&rso;

&ldo;当分手的时候，陈处长笑着嘱咐我说：&lso;老弟，为了照顾总部的名誉，刚才所说的话，千万要切实遵照执行。&rso;

李丽兰听到此处，忍不住发问：&ldo;陈处长为什么特别关切林鹤鸣所窃的那辆吉普车呢？

这里面一定有文章。&rdo;

程科长说：&ldo;你猜得出吗？&rdo;

李丽兰笑着说：&ldo;虽然不能猜透他的全部动机，不过他的最终且的脱不了想私吞这辆吉普车。&rdo;

&ldo;对！你很聪明，不过，他比你所猜想的，欲望更高。&rdo;程科长说，&ldo;据我事后调查得知，林鹤鸣偷了美军的吉普车被他的主人戴处长知道了，他怕了，便把这辆吉普送给戴处长。

戴处长居然收下了它，作为私人的财产。想不到这件事又被陈处长知道了，而且掌握了吉普车的引擎号码。由于陈处长在我那里进一步证实了是美军车子后，便在这件事上打主意。

&ldo;林鹤鸣突然被扣，戴处长慌了，以为林鸿鸣窃车案暴发了。当戴处长心情极度不安的时候，陈处长趁机以关心同僚的姿态出现，秘密告诉他，林鹤鸣是因为马歇尔特使失车案被警方逮捕了，他在严刑审讯下，又供出自己曾盗窃过一辆吉普车，它的引擎号码为四四七五，已经证实是美军顾问团的失车。

&ldo;戴处长听到陈处长的这番话，好像晴天响起了霹雳。他意想不到林鹤鸣会牵连到马歇尔特使的失车案件的旋涡里，又牵连到自己身上来。这个轰动全国、震惊中央的大案件，谁碰到谁倒霉。戴处长惊得六种无主，又见陈处长说得那样内行，而且知道引擎号码，他信以为真，请求戴处长从中替他解围。

&ldo;陈处长开始假装为难，后经戴处长夫妇一再央求，最后答应为他上下奔走，买通警方人员，掩盖罪证。为此，戴处长花去五十两黄金，但全部装进了陈处长的腰包。那辆四四七五号引擎的吉普车，名义上被警方没收，归还美军。其实只是改头换面由戴处长的车房转到陈处长的车房，成为他敲诈勒索的战利品。不过事后戴处长也知道上了他的当，但是陈处长掌管人事，毕竟大权在握。戴处长管总务，其中漏洞很多。为顾全利害起见，他对陈处长也无可奈何，只好&lso;赔了夫人又折兵&rso;。&rdo;程科长说完叹了一口气说；&ldo;想不到地位显赫的大官员会做这样的勾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