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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马太太笑说：&ldo;小鬼头！说话何必吞吞吐吐，想不到，想不到什么！是不是说又遇到一个姓马的，才结束了他的性命！&rdo;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接着，马太太言近旨远地对门徒说：&ldo;你们要晓得，刘振亮不害人命，决不会落到如此下场！天数何足凭，全在人的主宰。你们年轻人要记住，凡事千万不可昧着良心，萌生侥幸心理，这绝对逃不过去的。以命抵命，以血还血，理所当然。刘振亮便是前车之鉴！&rdo;

听完李丽兰陈述刘振亮畏罪自杀的经过，程科长感到内疚于衷，他慨然说道：&ldo;这都怪我当时没有抓到他，让他逃脱继续作案，致使秦玲心惨遭毒手，推究责任，我难辞其咎。&rdo;

李丽兰慰解道：&ldo;亏你是一个剑牌货，如此多愁善感！刘振亮当时犯罪的性质只不过是盗窃行为，按法律并无死罪。假使当时你一定要进一步采取行动，困兽犹斗，势必逼虎伤人，双方都会有死伤。以当时的情况来权衡利害，那样死拼硬斗，付出代价更大。你何必一直把此事放在心上，折磨自己呢？&rdo;&rso;

李丽兰说得婉转得体，寓体贴于安慰之中，解开了程科长的负疚之心。他顿觉心旷神怡，神采奕奕地看着李丽兰站起来，为他调牛奶咖啡，端夹心饼干，欣赏着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一阵香风飘过，撩得程科长心头辘辘。

李丽兰见程科长那种&ldo;着魔&rdo;的神态，俏皮地抿嘴笑道：&ldo;心不正则眸子斜蔫，我看你目光灼灼如贼，好像要想偷什么东西似的。&rdo;

说着她吃吃而笑，笑得花枝招展，宛如风摆荷花，格外清丽动人！

这时，程科长如醉如痴，他想，这是一个暗中启发，禁不住说：&ldo;偷……&rdo;

李丽兰马上截住他的话，摇头笑说：&ldo;青天白日，谅你不敢！&rdo;

为了防止对方欲火上升到危险边缘，李丽兰随即转个话题说：&ldo;按照我今天的日程表，我想在午饭之后开始书归正传，现在我还有一段故事要交代。今天的时间长得很，你要服从主人的安排。现在还是请你先吃一点牛奶、饼干，你感到单调吗？别性急，一切会使你满足的。&rdo;

这甜蜜的暗示，使程科长心花怒放，憧憬着无限美好的时刻，心满意足地喝着牛奶，咽着饼干。

李丽兰从卫生间里拧了一把热腾腾的毛巾递给他，打趣地说：&ldo;来，先擦一下脸，清醒清醒头脑，不要胡思乱想，乖乖地听我把故事继续下去。&rdo;

说着，她坐在程科长对面的沙发椅上，笑眯眯地说：&ldo;现在，我要回过头来谈谈戚家父女的情况……&rdo;

第十四章

刘振亮走后不久，戚家父女打了一只山麂回来，只见篱门敞开着，威玉芳心知有异，急步到屋子里面，看到大门和房门全都敞开着。她遍寻不见刘振亮，马上登楼，走进佛堂，眼见佛龛被打烂了，弥勒佛被砸碎，她气呆了。

听到父亲上楼的脚步声，她急忙迎出去，声带颤抖地说：&ldo;爸，杨展跑了！他就是盗窃马歇尔汽车的大盗刘振亮！还劫走了我们佛内的钞票首饰！&rdo;

戚承祖恍如被人当头一棒，愣住了。

不久，他当机立断地对玉芳说：走！我们两人各带一条猎狗分头寻找，你顺竹径出去，我顺江边而下。&rdo;

不容迟缓，他们立即追寻，结果不见刘振亮人影。

刘振亮负义逃走，给父女俩精神上一个沉重的打击。痛定思痛，几个月来他们沉浸在万般懊恼之中。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严冬过去，大地回春，万物复苏。然而戚玉芳的心情总是百无聊赖；虽然满园春色，她也无心观赏。

刘振亮死后一星期，正当长江海关差船上航日期，戚承祖照例挑了一担箩筐到江边等候差船。

出乎意料，差船竟带来了多于平时三倍的日用品、食杂品和衣料，戚承祖莫名惊诧。

他只好把东西搬上岸来，放在丛林糙堆中，自己先挑一担回去，把情况告诉女儿，两人又往江边，把所有货物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