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什么?&rdo;
&ldo;其实,昨天夜里,我,我看到了。&rdo;丁曼红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牙一咬,一口气全说了出来,&ldo;昨天夜里,我看到小菊把文雨天给杀了。&rdo;
&ldo;你别乱说。&rdo;黄伟文刚把绷带放进急救箱,听丁曼红这么说吓了一跳,&ldo;要,要有证据。&rdo;
&ldo;证据就是,小菊今天夜里她想杀我灭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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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曼红看众人都不说话,竹筒子倒豆子地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了:&ldo;小菊让我到工具房,我才刚到工具房,她便想打晕我,可是因为我早有防备,于是她便改用那个动力钻想致我于死地,可是,那个时候,白骷髅却出来了。白骷髅用动力钻捅死了小菊后,还用草剪刺穿了我的胳膊,我才,才叫了起来。&rdo;丁曼红说着,浑身直打颤,&ldo;他,他知道我惊动了你们,害怕你们救我的时候发现了他,于是才在你们赶过来的时候逃走了,而我才会躲在工具房里逃过了一难。&rdo;
黄伟文跟其他两个男人一时都语塞了。看现场的情形,好像是这样没错。
&ldo;可是,如果,你知道小菊是杀文雨天的凶手的话,为什么不早跟我们说?&rdo;黄伟文搔了搔头,看李易杰的的视线一直疑惑地停留在自己脸上,慌忙抓起忘记戴上的渔夫帽往头上套了下去。
&ldo;因为昨天夜里,我是睡不着的时候,在窗口远远地看到院子里的小菊的,当时文雨天也在,我以为他们是情人幽会,所以也没多想,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虽然我心里有所怀疑,可是,阿文你也说,我没有证据不能乱说,对不对?所以我才不确定。&rdo;丁曼红后悔莫及,&ldo;可今天夜里,小菊找我到工具房,想要杀我灭口的时候,我就确定了,是她没错,文雨天是她杀死的。&rdo;
&ldo;这,可能吗?&rdo;黄伟文半信半疑。
&ldo;不可能。&rdo;楼上传来了尖叫,是张笑芬听说了小菊的死讯后,无法压抑的悲恸。
&ldo;不可能,不可能,小菊不会死的,小菊怎么可能会死呢?&rdo;张笑芬失去了冷静,拉扯着干哑的喉咙大喊大叫了起来,&ldo;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绝对不会发生的。&rdo;
&ldo;嫂子,嫂子。&rdo;陈师傅亦是悲痛无言,扶住了病床上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的张笑芬老人。
&ldo;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他明明说不会对小菊下手的,他不应该对小菊下手的,他,他‐‐该死的,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小菊,为什么为什么?&rdo;张笑芬死死抓住了陈师傅的胳膊,&ldo;小菊,小菊,你为什么不带走她,为什么?&rdo;
&ldo;我答应了小菊他爸,要好好照顾小菊的,可现在,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小菊死了,我还活着做什么呀?&rdo;
郑永浩的神经,突突地跳了起来,门口,聚集了从楼下上来的黄伟文,李易杰跟李捷飞,他们,都听进了耳朵里。李捷飞第一个便按捺不住了,开口欲言,却被郑永浩用眼神阻止了。直到张笑芬终于慢慢平息下来,抹着老泪,&ldo;你们,你们都给我出去,我,我要去见小菊,老陈,带我去见小菊。&rdo;
&ldo;嫂子,当然可以。但是,在那之前,我想问一个问题。&rdo;
&ldo;你还想问什么问题?你这个警察真是没用,一个凶手也抓不到,还害死了我的小菊,你还有什么话说的?&rdo;
郑永浩碰了一鼻子灰,面子一下挂不住掉了,黄伟文反而开口了:&ldo;对啊,嫂子,你也知道这里有一个凶手,我想知道,嫂子你知道是谁吗?&rdo;
&ldo;什么?&rdo;
&ldo;不会对小菊下手的&lso;他&rso;,是谁?&rdo;
张笑芬的脸一下煞白煞白地,惊恐地看着黄伟文。
&ldo;嫂子,你知道,是谁害死了小菊,对吗?他是谁?&rdo;
&ldo;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rdo;
&ldo;张笑芬。&rdo;郑永浩亦吼了出来,&ldo;你也知道,小菊死了,除了他,还有其他三个人也死了,你还想隐瞒到什么时候?你在包庇谁?&rdo;
&ldo;是,制裁之手吗?&rdo;黄伟文一说出口,众人眼前仿佛都见到了那连续出现的血手印,惴然难安。
&ldo;既然你们都知道了,为什么还问我?&rdo;
&ldo;那制裁之手,到底是谁?&rdo;
张笑芬红肿的视线在每个人的脸上掠过,恶狠狠地,&ldo;我不知道制裁之手是谁,他说过,不会伤害我的小菊的,可是,现在小菊死了,要是我知道你们当中的谁是他,我一定将你们,千刀万剐。&rdo;
&ldo;你不知道制裁之手是谁,可制裁之手却对你承诺不会伤害小菊,这不是很矛盾吗?&rdo;黄伟文不解。
&ldo;是的,我不知道他是谁,他保证过不会伤害小菊的,只要我帮他做一件事。&rdo;
&ldo;什么事?&rdo;
&ldo;把你们这些有秘密的人,都聚集到这个村子,我的家里。&rdo;
秘密?每个人的脸上,几乎都看得到额头暴胀的青筋。
&ldo;你们,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你们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是什么我不知道,可制裁之手他都知道。&rdo;
日期:2010-9-920:12:00
三
原来,这间宅子的主人,张笑芬,一直知道制裁之手就在这里,甚至还受其胁迫把他们这一干人等全都引到了这个渔村里。
太出人意料了。得知这个事实的客人们,一直坐在楼下客厅里,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