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担忧:“王——”
朱雀王摆手:“无事,退下。苗……”识海和元神紧绷,像是被猛兽咬住喉咙的悚然感再度降临。他顿了顿,冲苗从殊说:“如果你愿意让他跟着回我们曾经住过的地方,那便一起!”
苗从殊牢牢握住郁浮黎的手掌,满脸真诚:“他在哪,我在哪。”夫唱夫随没办法,就是这么相爱!
朱雀王眨了眨眼睛,手指不自觉蜷缩了一下,眼里流露出显而易见的难过,欲言又止、落寞不已。
他起身,偏过脸沉声说道:“车銮继续走,调出一个小队随我回宫。”
侍从没有意见:“是。”
他们使了障眼法让一个假的‘朱雀王’架着车銮继续游城,然后坐在一架普通车銮低调回王宫。白玉舟紧随其后,武要离等人也缀在后面默默跟了进去。
苗从殊对郁浮黎说:“这件事我能解释,给我一刻钟,等我用正义的言辞驳倒那只没有心的野鸡!”他记忆力虽然不顶好,但也不至于前任站在他面前还半点印象也没有。
所以他肯定是被污蔑了!
仔细想来,他屡次翻车遇前任都是在秘境,连进小世界、灵墟幻境都能接二连三撞前任,所以必定是秘境的问题。
太玄秘境与他八字不合、命里相冲!
“什么八百年前的前任?!一定是秘境搞出来坑害我的!!”苗从殊传音入密,在郁浮黎耳边超大声的说:“秘境它没有心!”
郁浮黎乜了眼苗从殊:“闭嘴。躺好别动。”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苗从殊的脖子,面无表情而眸色深沉,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总觉得下一刻就要举起屠刀、血流成河。
苗从殊心想老郁的情绪控制越来越完美,心思不好猜啊。
一行人便回到位于天岛最高处的宫殿,宫殿高耸入云端,巍峨壮观不见顶。天阶和地板由白玉铺就,屋瓦是琉璃而金石玛瑙等各类珠宝随处可见,到处都是盛开的奇花异草,天空层云里还能见到早已灭绝的灵兽飞过。
灵兽们躲在层云后面偷看,本想靠近朱雀王要蹭点灵力,但不知为何它们觉得人群里似乎有非常危险的生物,只要靠近就会被剥皮拆骨、连神魂都会被吞噬殆尽。
进入偌大宽阔的宫殿里,来到一面半人高的铜镜前,朱雀王停下来。他挥退侍从,看向苗从殊:“秘境确实曾现世,只是出现的地点较为特殊,而且时间短暂,因此没有引起轰动。”
“你便是那时唯一误入秘境的修士,正好落在天空城,掉进我的窝里。”
苗从殊:“我没印象。”
朱雀王:“你说你掉进我的窝,我掉进你的心,一见钟情来得太快没有道理。”
苗从殊:像我说过的话。他一定很好看,就像心口的朱砂。
“我当时拒绝你,因为彼此不了解。”朱雀王继续说:“可你说没关系,就是喜欢我看不透的样子,像一团迷雾,你甘心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