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助理小心翼翼:“副总……”
“大东证劵刘总在您办公室等——”他看他面色,迟疑一下才说:“还有三点十分是交易部的会议,晚上是大华林业莫总的想跟您谈谈最近的那笔贷款——”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家卓低低地说,声音里透出浓浓疲惫。
男子走了出去。
他缓缓扶着沙发站起,歇了一会,才缓缓走了出去。
“映映?”他看到我站在门口,愣了一下。
“苏见把我带回公司了。”我说。
他按着额角,无奈笑笑:“我都昏了头,我派人送你回去。”
我侧过身小心站到他身旁轻声问:“是不是还烧得难受?办公室有没有药?”
他还没来得及答我,电梯门打开,迎面是朱碧婵和苏见走进来。
苏见走过来就和他说:“大东这种小额财富管理,让分析师去做得了。”
“资管还是我负责。”家卓接过朱碧婵手上的文件。
苏见坚持着说:“你已经够累,哪里还有精力做私人顾问,让底下人去做吧。”
家卓声音没什么力气:“苏见,你知道现在还不行。”
苏见却不再言语,望着他最终只能喟叹一声。
家卓对苏见比了个手势,示意他照顾我,然后就走进了办公室。
我早早回到家,洗了澡又煮了点粥,直到八点多才听到楼下大门开动的声响。
我跑下楼去。
家卓进屋脱下外套,随即像抽干了力气一般,闭眼躺在沙发上。
我摸摸他的手,冰凉一片,额头却依然很烫。
他眼前昏花,好一会才意识才清楚,抬手握住我。
“身体很难受吗?”我担忧地问。
他说话都不愿,只摇摇头。
然后撑着沙发扶手站起,低着头阖目站了一会,才缓缓地朝楼上走去。
“家卓,”我敲他房门进来,柔声问:“要不要吃点东西,我给你拿点上来。”
“不用麻烦,我吃不下,”他轻声应我,躺在床上勉力撑着身子坐起,似是晕眩,按住了前额虚弱地道:“映映,帮我收拾一下衣服,我明天要去新加坡。”
我心疼:“不能缓一两天好点再去吗?”
“老大在不知在做什么,”他咬牙道:“经委会收了无数封投诉,竟连媒体也得到消息,今日收盘股价竟跌了061,劳通真是要砸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