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哆嗦着从死者手中抢走宝石。他抗起尸体,喘着粗气踩着吱吱作响的楼梯走了
下去。他从地窖里拿了司事的铁锹,从法衣室或是其他什么地方拿来了水桶和刷子,
水是从井里打的。
他的思绪突然停了下来。井?有井就有绳子,绳子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难道
仅仅是为了运尸体吗?专家已经确认死者死亡之前被绑起来过。伤口和血迹又怎么
解释?想起来,这一切都很恐怖,可伤口是在那个人死后很久才弄上去的,也没流
多少血,可是如果没有血的话,为什么要擦洗地板呢?他蹲下来再次审视那些钟,
如果它们会说话,就可以告诉他那天发生的事情,可是它们一言不发。温姆西感到
十分失望,他拿起手电筒继续搜寻线索。突然,他发出一阵难听的笑声,这个秘密
的答案原来如此简单。在一个角落里,堆放着大量被虫子蛀空的木料,木料中间滚
落着一个一夸脱啤酒瓶,这就是故事的结局:一些非法闯入圣地的人们‐‐也许是
修理楼梯的工人‐‐不小心把啤酒洒在了地上,然后又擦干净了,酒瓶子滚到一边,
没有人注意到,没错,肯定是这么回事。不过温姆西还是有点不死心,他用一只手
指伸入瓶口,拿起瓶子仔细检查,瓶子上土不算太多,看来在这里的时间还不长,
上面或许会有指纹。
他仔细查看了一遍钟楼其他地方,只发现了几个杂乱的男人的大脚印,也许是
杰克&iddot;戈弗雷、赫奇卡亚.拉文德或是其他什么人留下的。他爬上梯子,仔细检查
了钟和横梁,但是没有任何发现,没有记号、没有能藏东西的地方,也没有任何与
仙女、大象、巫师或是黑暗界有关的暗示。几个小时之后,温姆西疲惫不堪地走下
钟楼,浑身是土,唯一的收获就是那个瓶子。
说来也怪,最后破解出密码的居然是教区长。大厅的钟敲响十一下的时候,他
若有所思地走进教室,一手拿着一杯香甜热酒,另一只手拿着一只老式暖脚炉。
&ldo;希望你没有累着。&rdo;他抱歉地说,&ldo;我自己刚吃了点东西,初夏的晚上还是
挺凉的。我妻子觉得这个东西你肯定用的着,门底下总是进风。请让我‐‐虽然样
式有些老,不过肯定管用。你现在大概不希望我打扰你,天哪!这是什么?你在写
钟乐吗?哦,不‐‐是字母,不是音符。
我眼神越来越差了,我不该窥探你的隐私。&rdo;
&ldo;没有,教区长,这还是那些烦人的密码,看起来确实像钟乐。我发现字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