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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ldo;你怎么越活越像个小媳妇了？&rdo;卓绍华促狭道。

&ldo;谁小媳妇啦，我这是让着她。&rdo;诸航不服。

&ldo;哦，哦，媳妇，今天要出门的吧！晚上一块吃饭，就我们两人，我在办公室等你。&rdo;他故意压低了音量，声音里多了丝魅惑。许久，听到诸航轻轻&ldo;嗯&rdo;了声，呼吸都是颤颤的。

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像一弯新月一般悄然从心空升起。如果猜得不错，她应该脸红了。

卓绍华用了五分钟的时间才让自己恢复自如。今天，也是很忙碌的一天。第一件事，他要见见好不容易挖过来的高岭。

敲门的声音很斯文，一下，一下，简短而又礼貌。

&ldo;进来！&rdo;卓绍华从办公桌后站起身。

门被缓缓地推开，迎着光线，卓绍华凝神看着站在面前的年轻男子，无框眼镜，修身的小西装，眉眼清秀，清澈的眼眸仿佛一潭静水，嘴唇下意识地抿着，那不过是在掩饰他心底的一点紧张。

在那一瞬间，卓绍华

猛地有种错觉，好像置身在很久很久以前，在网络奇兵的会议室里，他走进去，问道：&ldo;你就是周文瑾？&rdo;清俊的青年紧张道：&ldo;是，首长！&rdo;

闪神不过01秒，快到任何人都没有察觉。卓绍华伸出手：&ldo;你好，高岭中校……不，应该叫栾逍中校。&rdo;

其实栾逍和周文瑾长相上没一点相似之处，只是他那文质彬彬的气质，一看就是浸泡书海多年的人。卓绍华没有想到，高岭会是这个样。他不是说特种兵都必须长成李南那副大块头，但高岭实在是太文气了，就连皮肤都白皙得像个姑娘。但在握住栾逍的手时，感觉到满掌的枪茧，他心底才轻轻&ldo;嗯&rdo;了声。

&ldo;首长好。&rdo;栾逍有一些窘迫。

高岭这个名字，在军中被传得有点神化，很多人都忘了他的本名。&ldo;高岭&rdo;是一次任务的代号。那次一个歹徒在列车上劫持了一车厢的旅客，列车当时行驶到一片叫作高岭的山区。歹徒腰间捆绑着自制的炸药，情绪崩溃，仿佛一触即发。他紧急受命，车厢狭窄，狙击手无处埋伏。他以谈判人员的名义进去，在瞬息之间，不过十米的距离，没有任何掩护，来不及瞄准，用一把袖珍手枪，将歹徒击毙。若是那一发子弹稍有偏差或迟疑，将会让上百人送命。于是，他一枪成名。高岭事件成了军中的一个传说，也成了他的代号。其实在执行任务时，狙击手都只有一个代号，只有牺牲了，才会有人说起他的本名。

&ldo;你近视吗？&rdo;卓绍华抬了抬眉。

栾逍扶了扶镜架：&ldo;不，这是平光镜，没有度数。&rdo;一副眼镜能让人的气质有天差地别的变化，摘下眼镜的他，目光锐利、冰寒，一看就像个冷面杀手，所以平时便装出行，李南都要求他戴上眼镜。书卷味浓浓，也会让对方降低防备。在别人眼中，书生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ldo;这哪里是平光镜，分明是哈哈镜，把所有人都骗了。&rdo;卓绍华戏谑道，让栾逍坐下。

栾逍也很吃惊，他在夜剑里听李南提到过卓绍华。李南似乎看不惯卓绍华，语气是挑剔的。他们几个听了总是笑笑，李南是个自傲、自恋、自赏的人，别人很难入他的眼。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调来宁城军区的过程，让他觉得卓绍华是个强势而又有谋略的人。面对面坐着，卓绍华的温雅、亲和，让栾逍很不自在。不仅如此，作为大军区的一号首长，他年轻、俊朗得让人有点接受不了。但这份年轻，却让人不敢生出轻视与质疑。谈笑之间，儒雅与威严并存，温和与震慑共在。

&ldo;昨天的任务完成得非常好。&rdo;卓绍华也落座，秦一铭送进来两杯茶，飞快地瞥了眼栾逍。

栾逍恭敬道：&ldo;谢谢首长。&rdo;

卓绍华朝秦一铭点下头。秦一铭出去，不一会儿，作战部部长和几位干事推门进来了。卓绍华介绍了下，几人朝栾逍点点头，分头坐下。

&ldo;劫匪身份确定，福建人，看装备和身手，应该受过系统训练。&rdo;作战部部长说道，&ldo;这次事件是突发行动，像是临时起意，如果准备充分，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实验室，应该是可能的。我们必须检讨，对罗教授的保卫工作不够完善。&rdo;

&ldo;栾中校怎么看？&rdo;卓绍华看向栾逍。

昨天栾逍并没有亲自参与she击，他只是远程遥控指挥。狙击手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埋伏在实验室上方的气窗后。劫匪要求提供一架直升机，人质必须同机飞行。这个要求太过分了，谈判专家一直与他迂回周旋，就在他杀意陡生时，狙击手扣动了扳机，是栾逍下的命令。其实，she击劫匪，是下下策。人质是解救了，但留下一堆的问号。

&ldo;很多技能通过魔鬼式的训练，在短时间内可以得到提升，但是想要提高计算机水平是无法做到的。他又要懂生化知识，又要解密，又要攻破安全防护，至少需要一个懂计算机的同伙相助，或者外围有接应的团队。&rdo;栾逍说道。

&ldo;如果有一个同伙，那么当时，他就在宁大之中？&rdo;作战干事从笔记本上抬起头。

&ldo;在我们的she击领域，没有发现这样的一个人。&rdo;负责观察的狙击手可以将方圆千米以内的范围都纳入眼底，&ldo;我觉得劫匪只是对方用来试探的一颗棋子，也就是说对方不敢确定实验室里是否真有那些数据。他们没想成功，劫匪本来就是来送死的。&rdo;

&ldo;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对情报来源半信半疑，还是初次接触，还不够信任？&rdo;作战部部长眉心拧成个&ldo;川&rdo;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