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老师在挨骂,这边江延就像自动消了音,安分不了多久又去拨拨林溪的手指:“林猫猫,消气没?”
林溪低垂着眉眼沉默了一会,道:“你答应我不随便打架的。”
江延想了一会,道:“下不为例?”
林溪不说话,江延又骚骚他手掌,在他手心里打圈圈:“这次不能怪我啊,是他找事。”
安静半晌林溪说:“姨姨要生气了。”
“生什么气,我又没叫她。”江延理所当然道。
林溪转头看他。
江延说:“我叫爷爷过来了。”
没多久周超的父亲就过来了,他脖子上挂了条大金链子,胳膊底下夹了个包,一走进办公室就大剌剌地往椅子上一坐,指了指鼻青脸肿的周超,嗓门非常大地朝老师道:“这臭小子又惹了什么事?被打成这样。”
周超显然不喜欢他父亲,一脸嫌弃的表情,连看都不看他。
老师看一眼周超,问:“您是周超的父亲?”
“对。”
于是老师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给他讲了一遍,主要目的是想让他教育孩子要学会尊重他人,不能随便冤枉人,这对他人来说是一件极大的伤害与侮辱。
男人没什么耐心地听着,大概明白了意思,打断老师道:“也就是说他冤枉了一个学生偷了别人的手表,然后被那个学生的哥哥打了对吧?那两个学生呢,站出来我看看。”
教导主任显然也被他的态度搞得脸色不太好,但还是叫了林溪和江延。
男人看一眼被老师点名的两个同学,道:“就是你们两个把我儿子打成这样的?”
江延轻蔑地勾了下唇,看都没看他一眼。
男人看着他,将手拿包往桌上一扔,大言不惭道:“我儿子冤枉了你们,要多少钱,你们尽管说。但我儿子这一脸的伤,我今天也要个说法,这两个学生的家长呢?”
“在路上了。”老师道。
“行,这两个学生的精神损失费我全出了,但我儿子被打成这样,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老师怎么给我处理。我先说好,我们家里不差钱,不接受赔钱了事。谁把我儿子打成这样的,今天也要让我儿子打回来……”
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校长客客气气地跟在一位老人家身边。
老人家笑着指了指眼前的门:“你们学校的设施有点旧了,你看这门,一点隔音效果都没,一下课学生吵吵嚷嚷,老师坐在这里面办公哪能静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