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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ldo;卢卡斯探员，你的气色不太好。&rdo;

&ldo;今天太累了。&rdo;

加里&iddot;摩斯年近五十，体形肥胖，肤色较深，鬈发剪得很短，有开始变白的迹象。他坐在&ldo;二号设施&rdo;‐‐位于总部一楼的一间小公寓‐‐的床上。这一带有很多公寓，多半用来招待执法机构的领导过夜，或是方便侦办重大案件时需要熬夜的总指挥和副官。摩斯之所以住进这里，是因为他知道的内幕太多，即将作证指控的对象势力强大。如果由特区警方保护，他恐怕只能活两个小时。

这地方条件不错。虽然全是公费购置的家具，却有一张舒适的双人床，一张书桌，也有扶手椅、几张小桌子，配有厨房，还有有线电视，当然没有付费频道。

&ldo;刚才那个年轻的警探呢?我挺喜欢他的。&rdo;

&ldo;哈迪?他在战情室。&rdo;

&ldo;他生你的气了。&rdo;

&ldo;为什么?就因为我不让他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rdo;

&ldo;对。&rdo;

&ldo;他可不是办案的探员。&rdo;　　　棒槌学堂&iddot;出品

&ldo;对，他跟我解释过了。他是坐办公桌的人，和我一样。不过他很想成为你们的一分子，尽一份力。你们不是想抓到那个杀手吗?我在电视上看到了。就因为这个案子，你们才把我忘得一干二净。&rdo;

&ldo;摩斯先生，没有人忘记你。&rdo;

摩斯微微一笑，神情却显得落寞，卢卡斯也替他难过。但卢卡斯来这里并不是为了逗他开心的。证人心里不高兴或感到不安全，有时候会忘记他们听过或看过的东西。侦办学校回扣案的联邦检察官希望加里&iddot;摩斯出庭作证时心情愉快。

&ldo;你的心情怎样?&rdo;

&ldo;我很想念家人，想念我的女儿。她们碰上了这么恐怖的事，我却没办法陪在她们身边，这感觉很不好。没错，我太太是很尽职，不过碰上了这种事，一家之长应该陪伴家人才对。&rdo;

卢卡斯记得他的女儿，是一对双胞胎，大约五岁，头发上绑着小小的塑料发饰。摩斯的妻子长得很瘦，眼神警觉，是刚目睹家宅被人放火烧得精光的人特有的神情。

&ldo;你在庆祝新年吗?&rdo;她对着一顶金色尖帽点点头，尖帽上印有&ldo;新年快乐&rdo;的字样。旁边也放了两支节庆用的响笛。

摩斯拿起帽子：&ldo;有人拿来送给我的。我跟他说，怎么只送来麦当娜的半边胸罩?&rdo;

卢卡斯笑了起来，然后她的脸色转为严肃：&ldo;我刚才用保密电话打给你的家人。她们很平安。照顾她们的人很多。&rdo;

&ldo;我从没想过会有人想伤害我或我的家人‐‐我是说，在我发现舞弊案、决定向fbi报案的时候。我本以为最多会被开除，却没想到会有人想对我们不利。&rdo;

没想到?回扣案牵涉数千万美元，最终有数十名企业员工和市政府官员会遭到起诉。令卢卡斯感到惊讶的是，摩斯居然能活到接受联邦政府保护的那一刻。

&ldo;你本来打算和家人怎么庆祝跨年夜?&rdo;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