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庆立刻露出委屈的神色。
没有什么话的安臻突然说:「你们就让他说。」
谢庆听了这话像领了圣旨一样,连忙说:「四个人打麻将,员警来了,抓走了五个人,这是为什么呢?」
我一听,忍不住嘴角抽搐。其他的人除了安臻也跟我同一种表情。
「你太纵容他了。」王锦程埋怨安臻。
安臻一副扑克脸,不理王锦程,问谢庆:「为什么?」
「因为麻将是个人!哇哈哈!」
我们在谢庆放肆的笑声中一脸黑线。
打到半夜,那四个人说要去喝酒,我拒绝了,他们也没强求,杨简负责送我回家。
好久没有出来过夜生活了,有点累,但是又觉得有点好玩。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杨简边开车边说。「我们平时有时间就会聚一下。」
「哦。」朋友吗?好久没有听到这个词了。
「下次,再找你来玩,你还会出来吗?」
我侧过脸,问他:「如果我给否定的答案,你会同意吗?」
杨简笑了起来。他突然问:「我们是朋友吗?」
我点点头,他开车,看着前方的路,我不知道他看到没有,但是他没有再问。
我到家打开门,屋子里面漆黑一片,打开灯,家具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看看墙上的钟,已经不早了,但想想明天是星期六,还是打开了电脑。
我听着开机的声音,心里舒服了许多,果然是连续二十四小时不上网,心里就像猫抓。
可是打开电脑,我又有些茫然。我还在想杨简的话。自从在高中的时候,发现我对我的死党有非分之想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认真地交过朋友,同学或者同事,他们都不算。
人们总在讨论男女之间是不是有单纯的友谊,但无论结果如何,在我身上好像都不适用。我是gay,如果钻一下牛角尖,是不是我与其他男人之间也无法存在单纯的友谊?
我抓了抓头发,真是个高深的问题,现在我打心底崇拜社会学家。
同时,我也打心底崇拜起我自己,我感觉我从思想上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就像武侠小说里说的,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
我上了sn,依然没有人给我留言,虽然上面有很多人,但是他们的头像都是灰暗的一片。我又登录另一个号码,上面只有一位好友,但她却给我留言了。
八点钟的时候,怪阿姨问:「在不在?」
十点钟的时候,她说:「嘿,夜生活去了?我还以为你是下班宅型的。」
她其实说对了。每天下班之后,就会把自己关在家里,打游戏或者刷论坛,偶尔出去活动,也是同事间的聚会。从来没有社会朋友,所以今天被杨简拉出去,有点恐慌。
杨简今天问,是不是朋友,是一种长期关系吗?
我在对话方块里打:「为什么不能有夜生活?」然后关掉聊天视窗,刚要关sn,突然有声音传来。
妈呀,如果我以后得心脏病绝对是被sn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