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好啊。」
「那个……」
她把手上拿的钥匙举起来。
「我们住一间,可以吧?」
「……啥?」
我对着她的笑脸,连半句俏皮话都回不出。
我已经厌倦了这种你来我往。要是有人能读出我的心思,应该就知道接下来会有什麽发展。总之,我在她的逼迫下,跟她住进同一间房间。
不想被当成意志力薄弱、随随便便就跟异性同房的轻薄男子。我跟她之间有所谓的金钱纠葛,她抓住这点,我甚至说了可以自己去住别的地方。
我到底是在跟谁辩解啊!对,辩解。我可以采取强硬态度,跟她分开行动。这我应该还办得到,而她也不会勉强阻止吧。但是我并没有这麽做,这是我自己的意志。理由吗?怎说呢,我也不知道。
总而言之,我跟她同住了一间房。话虽如此,完全没有见不得人的地方,我一辈子都可以这麽说。我们之间清清白白。
「睡在同一张床上真的好紧张喔!」
嗯,只有我是清白的。
「说什麽蠢话啊?」
她在光线柔和的水晶吊灯下像跳舞一样转圈圈,然後说了奇怪的话。我瞪着她。西洋风格的宽敞房间里有一张大床,还有高雅的沙发。我坐在沙发上,告诉她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我睡这里。」
「哎‐‐,难得有这麽好的房间,当然要睡在床土好好享受啊‐‐」
「那我待会儿在上面躺看看就好了。」
「你不高兴能跟女生一起睡吗?」
星嗣不要说这种让我显得很没品的话,我是彻头彻尾的绅士。这种话你跟男朋友说吧!」
「就是因为不是男朋友,这样好像在做坏事,不是很有趣嘛?」
她这麽说着,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从背包里拿出《共病文库》,记了一笔。我观察到她常常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