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适之乃北朝孔家之子,极擅长游说之道,为人清风霁月,又不像是暗中耍手段放暗箭的小人。
孔适之笑着说:&ldo;怎么,战场上风霜雨雪、明枪暗箭尚且不怕,王爷却不敢喝本官敬的一杯酒?&rdo;
众人都往此处看过来,毕竟,这两位名头太大,大八卦谁不想围观。
萧晋光没理由拒绝。酒里下毒?可大家不都喝了吗?都是人肉身体,也不会永定王偏偏喝了会出事。
付翊眉头一皱,捏了捏萧晋光的手心,对身后的柳青青说:&ldo;去拿一罐新开的酒来,这可是永定王爷和孔大人要喝的酒。&rdo;
他去桌上拿了两个新碗,柳青青捧着一壶刚开封没人碰过的酒过来,倒了酒,付翊将两碗酒递给孔适之一碗,另外一碗给萧晋光。
萧晋光接过去的时候,手抖了一下,洒了一点酒,显然是有点醉了。
付翊:&ldo;……&rdo;
付翊拿了回来,&ldo;算了,王爷,我替你喝吧。&rdo;
萧晋光却按住了他的手腕,眉中有一丝迷茫。
孔适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付翊按下了萧晋光的爪子,把酒碗往前一推,道:&ldo;孔大人,这杯我代为喝了。&rdo;
他说完,便先仰头喝尽,一滴水都没有漏下。他的面容清秀,身上仿佛有一股天然的脱离尘俗的超脱气质,目光澄澈干净,嘴角含笑,是一张天生面善的脸。
孔适之神色微怔,露出一丝仿佛天注定的悲哀神色,抬手把碗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付翊拉上萧晋光,在越鸣的护卫下回了驿站。萧晋光酒品极好,醉了还保持一丝清醒,跟在他后面又乖巧又听话。付翊让人送来了热水,萧晋光自己洗过澡后,就安静地躺在了床上。
付翊熄灭了蜡烛,房间暗了下来,只留窗外的月光。
付翊蹲在了床前。萧晋光眉眼英俊,并不如何粗犷,只有英气,又在睡梦中,眉目柔和,仿佛有一层光渲染。薄唇许是因为酒精,染上了淡淡一层绯红,看上去特别诱人。
付翊俯身过去,偷偷在上面碰了碰,舔了舔,触感稚嫩柔软,还带着酒香。
他像是个偷了腥的猫,逃窜似的离开了房间。
……
萧晋光揉着额角,推开了驿站的门。他酒量不好,昨晚是喝多了,但也不至于断片,许多事还是有些印象。宴会临走前孔适之突然敬酒,他当场就有些疑心,怀疑对方会动手脚,此时他就有些担心付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