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话的过?程中,她的手一直攥着他的衣摆。
只要她服了软,一直把自己摆在弱势的地位,张昱树就会心疼她,就不会像之前几次那样,走得那么决绝,吝啬到多几句话都不肯给她说。
将?白天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统统说给他?后,段之愿才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
“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叫我去给她壮胆,明明我看上去更弱……”
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声控灯再次熄灭。
两人?谁也没再说话,只剩门外的风声偶尔从耳边经?过?。
许久,张昱树终于开口:“抓我衣服干嘛?”
“……怕你走。”
“好不好笑啊段之愿?”他?嗤了一声?,语气不屑:“这话居然能从你嘴里说出来。”
他?掐着她的脸颊强迫她抬头,眸中狠戾一闪而过?:“当初不是走的比谁狠吗?”
终于?开始翻旧账。
终于肯和她说这个话题了
分开四年多,她知道他有气。
可这?几次见面却不见他?提,提也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段之愿简直怕极了这种风轻云淡,似是细针扎进心脏,又疼又痒却不见针扎过?的痕迹。
“我那时候,是真的没办法接受……”段之愿咬着嘴唇看他?,眼?圈突然红了。
“你换位思考一下嘛,如果——”
“如果是我。”张昱树看着她:“我不会一走就四年,也做不到连一句打听的话都没有。”
张昱树咬着牙:“段之愿,最狠的还是你。”
有点委屈。
他?怎么就知道她没有打听。
而且,思念又没有声?音,他?又怎么知道她没有想他。
段之愿的眼睫颤了颤,垂下眼?不说话。
他?突然放开她,支在她膝间的大腿也退出去。
推开她的手,理了下被她捏皱的衣摆。
“所以这是后悔了?四年以后又回来找我了?”
“嗯。”她点头,声?线细又轻。
张昱树笑了一声?,从鼻间发出的一声不屑的气音。
“你说回来就回来,凭什么就觉得老子一定会要你?以为老子缺女?人?啊?”
他?不缺。
段之愿都知道。
烧烤店里不就有一个吗。
可她也知道,他和她是同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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