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瞬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搬啤酒框太卖力,她的整个腰酸得不行,背也很痛,四肢无力,稍微用点力气就觉得体虚。
这是太久没运动的惩罚吧。
黄昏来临,晚霞像火焰一般地燃烧,遮掩了半个天空,附近的空气似乎特别清澈,像玻璃一样。
六月傍晚的风景,恬静幽美,那种说不出的和谐,使画面格外韵味深长。
江瞬去花店买了百合花。
一个人走在街道上,霓虹闪烁。
身边的人来来往往,她已经数不清,冷漠的看过去,欢声笑语,与她无关。
没深交过朋友,从没爱过谁,最怕的是人心肮脏,人生的道路上摔跤跌倒,看看身边,没有人来扶,只能一个人站起来继续走,三天里吃了一顿饭,她哭,她笑,没有一个人知道。
当有一天发现,孤独成了习惯,可以让人变强大。
江瞬在厨房里忙碌,许霄不在。
江瞬给他打电话,对于自己的一夜未归,他没有过多的问起,只是电话里还是有长长的沉默,这沉默里有没有关心的成分,江瞬不敢问。
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人,又何必那样在意。
想着,江瞬失了神。
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因为发呆,切菜的刀划过手指,指尖一阵刺痛。
江瞬低头看,血珠正不断往外冒。
她愣愣地看着那红色一滴一滴,滴在地板上,有点触目。
有人走过去,俯下身,拉起她的手指,垂眼看她,那眼光仿佛想把她看个透彻。
江瞬抬起头,身子向后躲了躲,说:&ldo;你什么时候回来的。&rdo;
许霄神色古怪,看着她,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明所以的光泽。
他转身找出医药箱,帮她贴创可贴。
沙发里,两个人坐得很近,但江瞬一直没有抬头看他的脸,受伤的指间不停地摩擦,创可贴粗糙的触觉。
许霄那张向来波澜不惊的脸,眉眼间满是犀利:&ldo;你去哪了。&rdo;
江瞬笑着回他:&ldo;我回家了。&rdo;
&ldo;你无故旷工。&rdo;
&ldo;对不起。&rdo;
她的态度谦卑,不解释,不推脱,突然让他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屋子里很安静,沉默对视。
一抹疼惜深藏在许霄的眼底,他慢慢平静下来,又成了温润尔雅的男人。
他回房换了一件衬衫,出来时,衬衫的扣子开着,露出结实的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