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飞颇为过意不去,一直跟在马车边儿上,时不时看看夏雨心。
&ldo;我叫陆小飞,你叫什么?&rdo;
没人理他。
&ldo;你是不是很难受啊,马车里躺着会舒服一些。&rdo;
没人理他。
&ldo;靠着木头多硬多难受啊,要不我去给你找个软垫吧。&rdo;不理他没关系,他一向自来熟。
没人理他。
&ldo;这样坐着多危险啊,万一摔下来怎么办。&rdo;
还是没人理他。
陆小飞有些伤心,他刚才只是下意识反应,不要不理他嘛。
平坦的路上突然出现一个坑,车轱辘陷了进去。夏雨心一个咕噜便滚了下去。
陆小飞刚说完便见她摔了下去,一时傻了眼。
&ldo;嘭&rdo;!夏雨心掉在地上,滚了两圈撞上了马腿。马惊,嘶鸣不已,前腿高高立起,眼看就要重重踩下。
&ldo;小心啊!&rdo;陆小飞惊呼。
夏雨心痛得想嗷嗷叫,陆小飞是吧,不只是吧嗦,更是个乌鸦嘴。
萧安听到动静回头看去,尚未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见自家家主已经消失在面前。
萧庭月一个旋身击出一掌打向马儿。马儿踏下的动作一顿,萧庭月人已飞到,一脚将马儿踹向一边。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果断潇洒。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萧庭月已将夏雨心扶坐了起来。
陆小飞跑过来:&ldo;你怎么样,没事吧?&rdo;
夏雨心久等不到疼痛,已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丑丫头突然掉下去吓了车夫一跳,勒马停车。方绮景差点扑倒,好在丫鬟机灵,及时扶住了她。
方绮景推开丫鬟掀开车帘,掀起盖头向下看去。
她的夫君正蹲在地上,手里小心翼翼地扶着奇丑无比的陪嫁丫鬟。
方绮景袖子下的手暗暗捏了捏。
&ldo;景儿怎么样了?可有伤着?&rdo;她现在是夏雨心,那夏雨心自然就是她的陪嫁丫鬟方绮景。
夏雨心一阵血气翻腾,忍不住喷出一口血。
萧庭月搭上夏雨心手腕,他师祖武医双绝,他师叔学医,师父重武,他只跟着师祖学了简单的医术,此时只能看出她心脉较弱似有内伤。
&ldo;只是轻微内伤,无碍。&rdo;
萧庭月将夏雨心扶好,单手推向她背后,浑厚的内力缓缓送入了她体内。
方绮景垂下眼眸,放下车帘,靠在车壁上。
这就是命运吗?
原以为不会有人认出心儿,也不愿靠近她,只要等她嫁给萧庭月,一切尘埃落定,即便知道真相也不会有所变故。那时她就给心儿解药,她们还是好姐妹。
心儿,你已经有了所有的幸福,就让一个萧庭月给姐姐不可以么,她只要这一个而已。
她盖着盖头,丫鬟看不到她的神情,只当她是在担心,安慰道:&ldo;主母不用担心,有家主在她不会有事的。&rdo;却不见新娘子有任何反应。
两人相视一眼,便不再说话。
萧安看了看家主,再看了看丑得出奇的丫头,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中蔓延。
萧庭月温润浑厚的内力沿着经脉进入夏雨心体内,慢慢地滋养着她枯竭的脉络。內俯犹如久旱逢甘霖,恢复了一丝生机。身体的疼痛依旧,五脏六腑却不再那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