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所想象的那样,我所在的位置其实离公司并不很远。我谢了他,掉转车头回去。
我回到了办公室。由于午间做了一次短途旅行,我感到轻松了许多,也快乐了
许多。
我对自己发誓,要利用更多的午餐时间来熟悉欧文市。
时间在慢慢过去。
我的工作枯燥乏味到使人麻木不仁的地步,后来当我了解到所有的工作实际上
都毫无意义之后,情况便变得愈加糟糕起来。从我的观察来看,自动化界面公司有
没有我这个人其实没有任何区别。公司也许早该撤销我这个岗位了,也许早就没有
人注意到这个职位的存在了。
一天晚上吃饭时,我跟简谈起了这事儿。她试着说服我,并说如果仔细琢磨就
会发现,大多数工作其实都是毫无意义的,&ldo;例如制造防臭鞋垫的公司,还有制作
三明治和奥利奥巧克力夹心饼干的公司,它们究竟有什么实际用途呢?其实没有人
需要那些垃圾。他们的工作无足轻重。&rdo;
&ldo;对,不过人们总是要买东西的。他们需要那些东西。&rdo;
&ldo;不错,他们也需要购买跟计算机有关的一切。&rdo;
&ldo;可是我既不制造计算机,又不设计、生产、开发、销售……&ldo;
&ldo;其实每个公司里都有干你这一行的人。&rdo;
&ldo;它并不会因此而引人注目。&rdo;
她注视着我,&ldo;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去非洲喂他那些饥饿的儿童?我认为你不
是那种类型的人。&rdo;
&ldo;我没有说我要……&rdo;
&ldo;那你究竟想说什么?&rdo;
我举手投降。我不知道我想说什么。我感到自己既无能又渺小。当一个人把支
票拿回家,实际上却并没有完成任何一项工作或者生产出任何一样产品时,他会感
到羞愧的。这种奇怪的感觉我无法明确地向简表述。它令我感到不舒服,我不能忽
视它的存在。
尽管我不喜欢自己的工作,但也没有厌恶到必须辞职的地步。在我内心深处,
我感到这份工作只是临时性的,有某种东西一直在鼓励着我,让我一定要找到一份
自己真正喜欢的职业。
我跟自己说,这只是在大学校门和真正的职业之间的一项过渡性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