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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生火吧！搞不好会跌下去喔！&rdo;

泽庵捡了些枯枝，生了一堆火。阿通觉得踏实了些。

&ldo;有了火，感觉热闹多了。&rdo;

&ldo;你很担心吗？&rdo;

&ldo;这个……在这荒郊野外过夜，谁也不愿意呀……而且，要是下雨了怎么办？&rdo;

&ldo;刚才上山来的时候，我已经看好下方道路有一个洞穴。要是下雨，就躲到那里去。&rdo;

&ldo;武藏哥哥晚上，还有下雨的时候，也躲在洞穴吧？……到底，村子的人为什么要那样视武藏哥哥为眼中钉呢？&rdo;

宫本武藏地之卷（23）

&ldo;这是权力造成的吧！越是纯朴的老百姓，越是恐惧官权。因为恐惧官权，所以才会把自己的弟兄赶出家园。&rdo;

&ldo;也就是说，他们只顾自己的安危。&rdo;

&ldo;这些人没权没势的，只好宽恕他们！&rdo;

&ldo;我不懂的是，姬路的武士们，只抓武藏哥哥一个人，为何要那样劳师动众呢？&rdo;

&ldo;不，要维护治安，就得这样做。因为武藏从关原开始，就一直被敌人穷追猛赶，所以连回村子，都是冲破国境岗哨进来的。他如果不杀看守山中关卡的士兵，并且一错再错，一杀再杀，就无法自保，所以这不是别人惹的祸，是武藏自己不谙世事才引起的。&rdo;

&ldo;您也恨武藏哥哥吗？&rdo;

&ldo;当然恨。如果我是领主，一定将他处以严刑。为了要杀一儆百，我发誓一定会让他粉身碎骨。即使他有钻地的本事，我也要刨土掘根，将他绳之以法。如果对武藏太过于宽大，领下的纲纪就会松动，何况现在是乱世。&rdo;

&ldo;泽庵师父对我这么亲切，没想到内心却是很严厉的。&rdo;

&ldo;当然严厉。我是光明正大，赏罚分明的人。就是秉持这种信念，所以才来这里。&rdo;

&ldo;……咦？&rdo;

阿通吓了一跳，在火堆旁站了起来。

&ldo;刚才，那边的树林，好像有脚步声。&rdo;

&ldo;什么？脚步声？……&rdo;

泽庵倾耳静听了一会儿，突然大声说道：

&ldo;啊哈哈哈！是猴子啦……你看那里，母猴带着小猴，正在树上跳来跳去呢！&rdo;

阿通松了一口气：

&ldo;……哎！吓了一大跳！&rdo;

她重新坐了下来。

她注视着火焰直到深夜，两人始终没开口。

看到火快烧完了，泽庵加了些枯木。

&ldo;阿通姑娘！你在想什么？&rdo;

&ldo;我……&rdo;

阿通的眼睛被火烤得红肿，望向星空：

&ldo;我正在想，这个世界是多么奇妙呀！望着星空，无数的星星在寂寞的深夜里，不！我说错了，应该说，连深夜都怀抱着天地万象，正在做缓慢且巨大的移动。不管发生什么事，这个世界还是会照常运转，这就是我的感想。同时，我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也是被这……看不见的东西支配着，而不停地改变命运……我刚才就是在想这些毫无止境的事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