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季壑需要做出选择的时候,给出了不少正确的建议。
当然,后来的季壑和时小颐都知道,一直以来,孙洁尽心尽力培养季壑的目的‐‐
只是希望给柳琴&ldo;塑造&rdo;一个更加完美而成功的男朋友。
这些所有的安排,甚至在季壑还不知道柳琴是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时小颐打完电话,静默地站在季壑身边。
孙洁被暂时安放在了沙发上靠着,侧倾着身子,双眸紧闭。
&ldo;人没事吧?&rdo;时小颐皱眉问道。
季壑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他很少露出疲惫的神色,即使是现在这样重压在身,进退为难的境地,他也只是绷了绷表情。
&ldo;没事,是孙洁的老毛病了。&rdo;季壑解释道。
&ldo;什么病?&rdo;
&ldo;她有中度的躁郁症,靠服药维持生活,情绪过激的时候就经常会这样,以前在办公室里我也遇到过。&rdo;季壑说到这里,目光微斜看了柳琴一眼,带着冷意。
时小颐抿了抿嘴。
季壑本人的确是孙洁情绪陷入失控的根本原因,但是单单有季壑,孙洁是可以维持常态的,季壑会刻意避免说出直接刺激孙洁的话。
她会昏厥,往往是由于是柳琴的煽风点火和言语鼓动。
这一次,孙洁会一大早闯到季壑家里来,也是听了柳琴半夜打电话诉苦。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作为家人,柳琴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孙洁的身体感受。
她不择手段地利用孙洁,只是希望给季壑和时小颐添堵。
时小颐不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她现在可以很快看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她定了定神,进屋换好出门穿的衣服,重新走到门口。
清晨的凉风灌进领口,微微发冷,却让人头脑清晰。
时小颐手上的伤还没有好,昨晚喷过药以后,现在包了一层薄纱布,手没法活动,但是胳膊已经没问题了。她看了下仍然愣在门口的柳琴,声音冷淡道:&ldo;你和我出来谈谈吧。&rdo;
柳琴依旧目光呆滞,也不知道是震惊于孙洁的昏厥,还是震惊于时小颐在季壑家里住的事情。
两人在楼下面对面站好。
&ldo;为什么一定要做到这种程度?有意义吗?
你明明知道孙洁有躁郁症,情绪变化很致命,还屡次鼓动她来找季壑。&rdo;
时小颐声音中带着质问的意思。
她有时甚至搞不懂,柳琴究竟在执着于什么。
柳琴对季壑顶多停留在好感,谈不上有多喜欢更论不上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