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倚在窗边,看着远方的群山,眼中有些被生活磨砺过,不那么直白的愁绪,她今天没有施粉黛,整个人素净了许多。
她本还奢望脱离那肮脏不堪的炼狱后,自己可以暂时安定下来,谁曾想试试多半不如人愿,那日见那少女,她怀疑那少女用了易容术,所以才提出替她看病,实则是试探那少女,见那少女脸上没有易容痕迹,她才放下心来,其实,就算那少女身份有疑,只要不威胁到她的安全,她也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会去管那个少女的事。
不过谁料半夜教中突然来了人,那个教徒告诉她七叶生花草在傅因风一行人手上,让她除掉傅因风一行人。
她本不想惹事,但碍于身边的那些寒春堂的眼线,她只得动手。
谁曾想,她实在低估了傅因风一行人的实力,竟落得如此局面。
不过……
慧娘看着外面的那几个穿白衣青年人。
好歹这些人留她还有用,她也算是暂时安全了。
风紧草劲,林立溪斜。
一褐衣男子驾马疾行,他紧紧看着远处的那支队伍,额头上的汗如豆而下。
两天两夜不曾停歇,不要命的赶路,他终于摆脱了那些在暗处一直跟着他的人,现在门派的人就在眼前,他必须将那个消息带给他们。
他的马很快,那支队伍的速度则相对慢了些,他离那支队伍近了,更近了,风变得大了些,眼见就要同师兄们会合,他咽了口唾沫润了润早已沙哑的喉咙,准备大喝一声,叫住师兄们。
风霎时变得异常的大,一颗尖锐的石子破风而飞。
那男子润完了嗓子,扯着嗓门,大声道:&ldo;师……&rdo;
&ldo;噗……&rdo;
那男子的话刚出口,那颗石子就割破了他的喉咙,鲜血霎时如瀑而出。
那男子一死,暗处就跳出了五个黑衣人,他们如鬼魅般近了那男子的身,就在他们即将靠近那死相难看的褐衣男子时,几把长剑穿云破石而来,准确的挡住了其中一人的退路,而另外四人,早已被长剑贯穿身体,没了气息。
那黑衣人看着那些近在自己眼前的道真派弟子,暗道不好,他们一路奔波,最终还是没有拦下这个消息。
其他人既然已经死了,凭他一人自然斗不过这些武功高强的道真派弟子。
那黑衣人牙齿微动,准备咬破在舌下藏着的毒药。
然而他的嘴还没有来得及动,一只大脚就踹上了他的脸,那黑衣人没想到这些平日里规规矩矩的道真派弟子居然这么不按套路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生生挨了这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