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严如是跟昭华公主对视的时候,秦默不着痕迹地走了过来,守在公主身后。
昭华公主毫无畏惧地与他对视,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ldo;天冬,还愣着做什么,将她给本宫扔下去!&rdo;两世加起来,她都不曾如今日这般痛快过。
安宁说得对,她身为公主,为什么不能顺着自己的心意而活?
为什么要顾及这个顾及那个?她顾及了别人,别人可曾顾及过她?她善待了别人,别人可曾善待过她?
想到前世的窝囊,想到自己那么多年的隐忍和软弱,昭华公主只觉得今日狠狠地出了一口气,将郁结于心的闷气都发泄了出去。
她话音刚落,天冬应声而起,一个闪身便到近前,一把抓住司马蓁蓁的衣襟,将她整个人提在手中。
司马蓁蓁没想到她真的敢靠过来,还抓着自己,不可置信的尖叫道:&ldo;贱奴,我爹可是右相!你快放了我,不然我叫我爹治你的罪,砍你的头‐‐&rdo;她还从未遇见如此野蛮之人。
她这话是对着天冬说的。
当下不少人倒抽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天冬可是奉了公主的命令,她此刻说这番话,岂不是公然与公主对抗?
安宁郡主兴奋的瞪大了双眼,她故意甩了甩小胳臂,佯装挣脱不开侍卫的牵制,高声喊道:&ldo;阿姐息怒,蓁蓁姐不是故意要这般说的,她只是一时气急才藐视皇威,阿姐你就原谅她这一回吧‐‐&rdo;
司马成玉瞧见此景只恨不得上前狠狠地踹司马蓁蓁一脚,好端端的她提到阿爹做什么?自己得罪公主还不够,难不成还要拉着家人一起得罪?
一旁的路嘉和谢绍延身子颤抖,唇角崩得紧紧的,只差一点便要笑出声来,而张澄泓瞠目结舌,看着安宁郡主的眼神满是惊叹,这小妮子,可真真会捣乱。
一句话,直接给司马姑娘定了罪。
不去理会安宁郡主的胡作非为,昭华公主盯着司马蓁蓁的眼眸一厉,冷笑了起来,原来心机深重如她,在这般惊恐的情况下也会口不择言吗?真不知道她前世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会一退再退,让这样的货色骑到她头上来,&ldo;你要治谁的罪?砍谁的头?在本宫面前也敢胡言乱语?&rdo;
见她面色惨白,昭华公主唇角的弧度越发冰冷,&ldo;司马姑娘可真是糊涂了,本宫有什么不敢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敢顶撞本宫,今日若不好好惩戒你,明日你怕是要爬到本宫头上来了,天冬,动手!&rdo;
她隐忍了多年,老虎不发威,他们真拿她当软柿子吗?
天冬见公主的话已经说完,便不再多做停留,抓着她纵身而起,几个腾挪便来到了河边,她忽然动了动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一团白色粉末弹进司马蓁蓁的衣襟内,随即松手,只听&ldo;噗通‐‐&rdo;一声。
随着一声惊叫声,司马蓁蓁掉落进河里。
&ldo;啊‐‐&rdo;
不知是谁先发出一声惊叫声,接着,河边的人群中便炸了锅。谁也不曾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明芃芃躲在人群中,眸光落在了秦默身上,眼睛里满是复杂的神色。
她瞥过视线,看向公主,心中涌起一股不知名的厌恶感,听闻昭华公主温柔和善,待人亲和,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半分公主该有的气度都没有。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司马姑娘扔下水去,她让司马姑娘日后怎么活?
&ldo;救命啊‐‐&rdo;司马蓁蓁不会水,落入水中之后,拼命的在水中扑腾着,惊起大片大片的水花。
一张口,咸咸的水涌入口中,呛得她连连咳嗽,一咳嗽,又有水进了口鼻。
昭华公主神色淡淡,欣赏着司马蓁蓁在河水里起起伏伏的身影,扭过头,看着严如是,&ldo;世子爷不是最怜香惜玉吗?怎么如今见到自己表妹落水了,半点反应都没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