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荀:“他准备把这杏花都薅光了?”
止恒:“这杏林真么大!薅不光的。”
阿九:“我家公子认定的事,就没有做不到的!”
花霓:“那得薅到何年何月?”
陆青离:“如果他想薅,可能会薅一辈子。”
兰荀、止恒、花霓:“他到底怎么了?”
陆青离:“受伤了,看样子伤的不轻,但是他自己不知道这伤为何伤。我也没想到,我这个弟弟,心思这么重!这是一碰就毫不知情的都倾洒了出去。”
阿九:“二公子没受伤啊!我保证我把他照顾的好好的!大公子!”
陆青离:“你不懂。此伤非彼伤!”
兰荀、止恒、花霓:“我们也不懂!”
陆青离:“唉!一时半会说不清啊!”
兰荀:“反正他一时半会也薅不完那杏花,你就跟们说说呗。要不咱们在这傻站着做什么?陆青乔现在也不理咱们,说啥都不搭理!”
止恒:“就是,他现在这样,我看着好心疼啊!”
陆青离:“我弟弟,我虽是与他四百年才得见一次。可我知道,他的心,很纯,很软,也很脆弱。他在青玄苑自己封闭了一千三百年之久,最痛苦的其实也不光是那七百年。他从青玄苑出来以后,跟这个圣域脱离了太久,融合不了,也够他痛苦的了。所以在多重的结果之下,他又重新把自己关起来了。
”
止恒:“好可怜!”
陆青离:“他的心,被这么多年的自我封闭熬出来的铜墙铁壁给包裹起来了。我听我爹娘说,他这脾气就是这样磨灭的,一点都没有了。可也磨出来一个坚韧到拿着刀子割都不会退缩的性子!”
兰荀:“很矛盾啊!”
陆青离:“可是你们想想,他那被自己深藏起来的心,外表裹着一层无坚不摧的铠甲,心里深处装着一千三百年孤苦无依的黑渊!就剩下什么?一层薄的可怜的一点点了。可就是这唯一的一点点,他全部都装下了我!我真是觉得我这个弟弟把我看的太重了!我真是心疼他!想把他整日的捧着哄着!我这个做大哥的,对他的陪伴太少了!”
花霓:“你也是没办法,繁水居有繁水居的规矩。”
陆青离叹气:“乔儿的心里,只知道何谓亲情。别的一概不懂。他不管遇到什么人,什么事,都会跟自己知晓的亲情去对比。然后潜移默化的认为那就是亲情。”
阿九:“是啊,他一直说莫司鋆很像大公子你!”
止恒:“莫司鋆跟那个蒲风别,是什么关系?”
陆青离:“同一个人!”
几人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