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事。&rdo;寒川勉力站直身子,喘息着安慰目瞪口呆的两个人:&ldo;扎得不深,死不了。&rdo;
可是。
露出真容的小巧的凶器,泛着莹莹的绿光,好像在嚣张地警告人们,它一旦出鞘,可不止见血这么简单。
喂了毒。
沈瀚和长嬴对视一眼,万般无奈。
&ldo;咕咚&rdo;一声,寒川好似在亲身验证匕首的效力,一声未吭,倒卧于地,人事不省。
……
寒川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幽暗的房间里。简陋,狭小,除了一张墙头顶墙尾的床,没有其他家私,也放不下。房间四壁是金属的,弥生着斑斑的铁锈,唯一一扇圆形的窗户给这个空间带来微薄的光线,高悬在墙壁上方,似乎是为了防止屋内的人看到窗外的景象。
一间监狱的舱房。
寒川默默下了结论,没有动弹。
&ldo;哟,你醒了?!&rdo;&ldo;舱房&rdo;的门被推开,一个人语气欢快地走了进来。
眼前的沈家大少没有穿昂贵齐整的西服,而是白衬衫、背带裤,大喇喇地侧身坐下,手脚利落地从食盒里摸出一碗冒着白气的汤,笑意盈盈地端到寒川面前:&ldo;那就不用辛苦喂你啦!&rdo;
寒川一怔‐‐这还是沈家大少吗?说是一个粗使的小伙计也完全不违和啊!只有那笑容是真实的,不容作伪的,又暖又明亮,有如实质般滚滚注入寒川的心。
他坐起身来迎接沈伙计的汤碗,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是光裸的,雪白的纱布绕着肩膀和胸口裹了几圈,包扎得十分专业。
&ldo;还疼吗?&rdo;沈瀚察言观色,话接得十分到位:&ldo;美佳亲手帮你包扎哒!她说我包得像粽子……嗯,我看她倒把你包成了艺术品!&rdo;
寥寥数语,信息量却足够大,加上独门的沈氏打趣,饶是性格坚毅病体虚弱的寒川也红了耳根。
&ldo;这是什么?&rdo;他赶紧转移话题,头埋进了汤碗里。
&ldo;愚昧的草汤。&rdo;
&ldo;……&rdo;多么熟悉!是他躺在病床上喝图叔带来的药时我说过的……是在报复我吗?这人怎么这样啊?!
&ldo;不喝!&rdo;气上心头,寒川正义凛然地一推手。
&ldo;你确定?!&rdo;沈瀚的表情作证,他真的没料到寒川的反应。旋即他又笑出一脸狡黠:&ldo;不喝便不喝,长嬴会有办法让你喝的‐‐你不会想知道,你昏迷不醒的时候,长嬴是怎么喂你药的……&rdo;
&ldo;……&rdo;从沈瀚的话中,寒川想到了一种可能;他捧着汤碗的手开始不稳,目光低垂,无助地盯着那碗琥珀色的浓浆。
&ldo;哎哟,好像逼你服毒一样……&rdo;沈瀚放软了口气,曲折地劝慰:&ldo;我喝中药长大的,还不一样活得好好的?!美佳来看你的时候,虽然留下了消炎药,也没说不准你喝中药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