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的。谢谢。&rdo;
莫里斯挂上电话。他走进电梯,按了按去七楼的电钮。他的寻呼机第三次响了起来。他看看手表,六点三十分,照例是他下班的时候了。但他还是回了电话。找他的是儿科住院医生凯尔索。
&ldo;想扭扭屁股吗?&rdo;凯尔索问。
&ldo;行啊。什么时候?&rdo;
&ldo;嗯,半小时以后怎么样?&rdo;
&ldo;有球吗?&rdo;
&ldo;有。在我车上。&rdo;
&ldo;球场上见,&rdo;莫里斯说完又补充道,&ldo;我可能要晚一会儿。&rdo;
&ldo;不要太晚,&rdo;凯尔索说,&ldo;天马上就要黑下来了。&rdo;
莫里斯说他尽早过去,随后挂断了电话。
七楼静悄悄的。医院的其它大多数楼层是闹哄哄的,这时候早已挤满了家属和探望者。但七楼始终是静悄悄的,护士们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一种安详平静的气氛。
办公室的护士说:&ldo;她在那边,医生。&rdo;说完她便朝坐在长沙发上的一位姑娘点点头。莫里斯走到她面前。她年轻而又非常漂亮,一身俗艳的娱乐行业的打扮。她长着两条修长的腿。
&ldo;我是莫里斯医生。&rdo;
&ldo;安吉拉&iddot;布莱克。&rdo;她起身和莫里斯握手,显得非常正规。&ldo;这是我带给哈里的。&rdo;她提起一只蓝色的旅行包。&ldo;是他叫我带来的。&rdo;
&ldo;好的。&rdo;他接过她手里的包。&ldo;我会负责交给他的。&rdo;
她犹豫不决,随后说道:&ldo;我能见见他吗?&rdo;
&ldo;我看最好不要。&rdo;本森现在一定是剃光了头发,手术前被剃光头发的病人常常不愿见人。
&ldo;就几分钟时间?&rdo;
&ldo;他使用了大剂量的镇静剂,&rdo;他说。
显然她很失望。&ldo;那你能带个口信吗?&rdo;
&ldo;当然可以。&rdo;
&ldo;告诉他我回到我原先的公寓厂。他会明白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