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室内春色无边。
春天的清晨,空气总是那么清新,万物总是那么地盎然,粉嫩嫩的花儿,绿油油的草儿,郁丛丛的树林,忙碌碌的鸟儿,都昭示着生命的美好。我耳听着窗外鸟雀的脆鸣,眼看着酥胸半露,乌发纷乱犹然沉睡的皎美软玉,心中一片爱怜,这一刻不只是一个&ldo;爽&rdo;字了得!
虽然我具有超前的思维,虽然我心理年龄已经很是成熟,虽然是襄王有意神女有情,虽然我早就渴望如此,虽然我并没有心存玩弄,但是在我的欲望稍得缓解后,我却有一丝扰心的感觉,使我既象是走在钢丝上一样不敢尽情放纵,又如呵护珍宝般地照顾着皎玉的感受,那就是对她的愧疚,因利用南诏臣民而产生的愧疚。当然,这并没有对我造成障碍和困扰,只是加重了我对她深深的爱怜。自从我由极乐的颠峰中恢复过来,我就细细爱抚打量着这由舒爽而迷醉昏睡的皎艳暖玉。
一直以来,皎玉虽则是&ldo;蛮獠人&rdo;,给与我的感觉,却是娇美而又易羞的。此时,她头枕着我的胳臂,静卧在我的身旁,更是那么柔美,那么恬静,仿是一朵永不凋零的鲜花,在我心中雕成永恒之美。
这时,皎玉的睫毛动了动,眼皮下的眼球不安分地滚动起来,一抹醉人的胭红悄生玉颊。我知道,这个美玉回魂了,只不知魂梦中是否与我翩翩飞?我把被她枕着的左臂一曲,左手轻抚着软玉的颈肩,右手五指灵动地在圆润韧挺的暖玉上抚弄,口中却吟诵着李商隐的诗句道:&ldo;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玉儿,我会好好待你!&rdo;皎玉明白我已经知道她的醒来,非常娇羞地睁开了妙目,却又出我意料地直切切痴视着我,微绽香唇说道:&ldo;皎玉自从听到关于棠哥的逸事,心中暗暗思慕,待得相见,更为棠哥的风姿所倾倒,及至你妙答三题时,皎玉已立誓此生终属棠哥一人。&rdo;听其脉脉轻诉,我心随之痴,我强提心神,逗笑道:&ldo;玉儿只知喊哥,你可知我却年不到十五!我看玉儿的体态如此丰盈,谅来也已二八以上了吧?&rdo;皎玉神色未动,只吐字轻吟道:&ldo;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决!&rdo;微一停顿,柔声说道:&ldo;&lso;明眸频传春山意,心有灵犀一点通&rso;,&lso;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rso;,多美的诗句,多深的情意呀!此生此世,无论身份年龄,无论上天入地,玉儿与棠郎心有灵犀一点通,生不相离死亦不弃!&rdo;我心神一震,真切地感受到她的深情,也感悟到身为男人的责任!这一刻,我真的愿意用生命来保护她!呵护她!守护她!我收回作怪的右手,轻柔地抚着她的脸颊,轻轻地吟道:&ldo;枕上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上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白日参辰见,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rdo;皎玉听着我情真意切的词句,美目漾出蒙蒙莹珠,仿是要融为一体般紧紧地抱着我的身躯,彼此的心跳入耳震震,世间一切都似不复存在。
突地,我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ldo;报‐‐&rdo;一声长喊在客厅外响起。我心里一紧,莫非姚州事起?!我轻推了皎玉一下,皎玉也跟着反应过来,美目盛满娇媚,满面胭红地离身,准备着衣。我轻拍她的肩头调笑地说:&ldo;玉儿,不慌着衣,你且稍待,为夫去去就回。&rdo;不待细品她的娇羞美态,我急着衣衫,步出内室,高声说道:&ldo;令来!&rdo;来人随声进入客厅,报事者乃是使府旗牌官罗伯驰。罗伯驰拜倒惶声道:&ldo;南诏国王子凤伽异斩杀云南太守张虔陀,云南都督孙成义率二万团结兵前往征讨。事出突然,不及请命,特此禀报殿下!&rdo;
一时间,我又感觉着有些对不住皎玉,虽然现在南诏为此而做出牺牲的,很可能只是一个女人,而且她并不是皎玉的亲娘,但今后可能会有许多南诏人为此而伤亡!然而,慈不掌兵,现在姚州已经事起,别无退路!我只有选择执行原来的计划。我唯一要做好的,是要好好地掌握住局势的发展,这样才能更好地利用此事大作文章,才不枉我因此而对皎玉负疚!
&ldo;啊?!&rdo;皎玉在内室中发出惊呼。罗伯驰的神情稍带疑惑地看了看内室的方向,又立即惶恐地低下了头。我明白皎玉一定听到了这个消息,我沉声对罗伯驰说道:&ldo;立即把此事行文转奏朝廷!并传使府重要官员前往击弦堂议事!&rdo;罗伯驰连忙恭应一声,躬身退下。
我回到内室,皎玉已经穿好了胡服,头上却挽了个简单的斜髻。她也顾不得怩羞了,满面惶急地问:&ldo;棠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该怎么办呢?&rdo;
第三十八章姚州事变(上)
我轻抚着她的玉颊,安慰地说:&ldo;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一则张虔陀确实有取死之道,二则你的夫君是大唐在西南的最高统帅,相信无论形势如何变化,最终也不会危及两国的关系,更不会伤及你的父兄。&rdo;皎玉听我所言不无道理,便展颜一笑,含羞带媚地说:&ldo;棠郎,玉儿全靠你了&rdo;面腾红云,语带娇昵,我心为之一荡。
&ldo;咕隆隆,咕噜噜&rdo;一连串的轻响,蓦然由皎玉的腹中传来。我这才猛省,自昨天下午以来,我们两人都滴水未尽!皎玉红霞满面,忸怩地低下了头。我呵呵地轻笑两声,轻揽着她的纤腰,调笑地说:&ldo;不要再多想了,一定要好好的进食,夫君我可是喜欢丰盈的你,并不希望见到什么排骨竹杆的哟!&rdo;皎玉妩媚横了我一眼,嗔声地说:&ldo;棠郎,你的口舌怎么变得如此油滑了?&rdo;我的笑声顿然而止,棠郎?螳螂?靠!情浓时节尚未觉到有什么不妥,现在怎么觉得如此刺耳呢?我涩然干笑道:&ldo;玉儿,不要叫棠郎好吗?&rdo;皎玉大张着美目,惑然地说:&ldo;怎么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