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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ldo;那你喜欢在什么地方喝酒呢？&rdo;

&ldo;屋顶上。&rdo;

萧少英大笑道：&ldo;好，好极了。&rdo;

灰衣人道：&ldo;你也在屋顶上喝过酒？&rdo;

萧少英道：&ldo;在棺材里我都喝过。&rdo;

灰衣人石板般的脸上居然也露出笑意：&ldo;棺材里倒真是个喝酒的好地方。&rdo;

&ldo;你想不想试试？&rdo;

&ldo;想。&rdo;

&ldo;我们先在屋顶上喝半坛，再到棺材里去喝，怎么样？&rdo;

&ldo;好，好极了。&rdo;

半坛酒很容易就喝完了，要找两口可以躺下去喝酒的棺材，却不容易。

萧少英的酒量实在不错，但无论酒量多好，只要是人，就一定有喝醉的时候。萧少英是人！

现在他眼睛已发直，舌头也大了，喃喃道：&ldo;棺材店在哪里？怎么连一家都看不到？&rdo;

灰衣人道：&ldo;要找棺材，并不一定要到棺材店里找。&rdo;

萧少英大笑道：&ldo;一点也不错，要吃猪肉，也并不一定要到猪窝去。&rdo;

他忽然又不笑了，压低声音．问道：&ldo;你知道什么地方有棺材？&rdo;

灰衣人道：&ldo;有死人的地方，就有棺材。&rdo;

萧少英声音压得更低，道：&ldo;你知道什么地方有死人？&rdo;

灰衣人道：&ldo;老虎楼。&rdo;

萧少英立到点点头．道：&ldo;不错，那里刚才还死了个人。&rdo;

刚点完头，忽然又摇头，道：&ldo;还是不行。&rdo;

灰衣人道：&ldo;为什么又不行呢？&rdo;

萧少英道：&ldo;那里只死了‐个人，最多也只有一口棺材。&rdo;

灰衣人道：&ldo;两个人既然可以用一张桌子喝酒，为什么不能坐在‐口棺材里？&rdo;

萧少英又大笑：&ldo;点也不错，我们两个人都不胖，就算躺在一口棺材里，也足足有余。

（三）

老虎楼后面的小院子里，果然摆着口棺材。

崭新的棺材上好的木头，四面的棺材板都‐尺厚。

看来这老板娘倒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并没有因为人死了就忘了旧情。

可是死人还没有摆进去。

店已打了烊，楼上却还流肱灯光，显然还有人在上面为死人穿寿衣。

萧少英拍了拍棺材板，喃喃道：&ldo;这倒是口上好的楠木棺材，我死了之后，能有这么一口棺材，也就心满意足了。&rdo;

灰衣人道：&ldo;你‐定会有的。&rdo;

萧少英道：&ldo;为什么我‐定会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