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觉得鬼不可能有好的,杨平安话不多说,不声不响的站起身:“道长说完了我就先告辞了。”
“为何不听完呢,或许你也就能明白,为何我会说,鬼终归是鬼。”
“道长要说的,并非我想听的,每个人心中的对错标准都不一样,道长没必要强求吧?”他在这里对着他打嘴炮,说不定已经在外面找人对付薛五陵。
不过他们这个道观还不至于能困住薛五陵,杨平安就是懒得和这个道士继续说下去。
走到门口,一个道士突然出现,挡住了杨平安的去路,这显然是不让他走了。
回头看蒲团上的老道士,他精神矍铄的双眼也在看着自己,杨平安磨了磨牙:“道长是什么意思?还不许人走了?”
“贵宾还是听老道把话说完吧。”
“行,你说。”杨平安坐了回去,目光直直的瞪着他,心里却是在想薛五陵一个人在外面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
“你要说,我听就是了,只是说完你就得放我离开,我想你们道观应该不会打算把我扣一辈子吧?”
“自然应当如此,我们是道观,贵宾是公民,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是轮不到我们来过多干预的。”
所以薛五陵他们是对付定了,杨平安听了这话冷笑。
薛五陵一个人出了道观,在外面等平安,平安的背包是他在拿着,在山门外剥了根火腿肠吃,甜玉米的味道很奇妙,让他想到平安喜欢吃甜食这个问题,也不知道他是第几个发现这个现象的人,好像一个别样的秘密,弄得他的心情也甜丝丝的。
不过有一群老鼠在躲着乱窜,有点破坏他的心情。
吃完把肠衣装进背包的垃圾袋里,要做一个讲文明的人才行。
杨平安在屋子里听师叔将故事,师叔的故事很长,大致是在上个世纪的九十年代末,有一个少年养鬼。
那时候师叔也是个青年,一天夜里走到一个小村子,看见一个少年躲在河里洗澡。
听到洗澡,杨平安本能的提起了一点精神。
师叔聚精会神的看着少年洗澡,因为发现他身上有鬼气。
少年发现自己被偷看了,匆忙穿上衣服跑了。
“?”杨平安陷入一丝疑惑,这听着稍微有点奇怪啊……
师叔沿着道路向前走,进入了那个小小的村子,因为扎着道髻穿着直裰,也还有人愿意招待他,问到那个奇怪的少年,村民想来想去,半夜跑到河边洗澡,还奇奇怪怪的男人,也只有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