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玉厚着脸皮道:&ldo;不是有二哥教我呢吗?&rdo;
盛钦将弓箭递给他道:&ldo;试试。&rdo;
陵玉把那弓接来,入手沉重异常一看就不是他平日里用的那种材质。
好在他先前也有练过,勉强也能将这弓举起。
陵玉将箭举起,手臂崩紧后拉,用了八分力气,也没能把这弓拉满。
他正要松手余光却瞟见身旁盛钦的脸色,手又绷了回去,连将吃奶的力气也使了出来。
盛钦见他脸色涨得通红,眼睛望着前面的靶子直发颤。
陵玉力气用到尽头,连手臂都开始颤抖。
那弓张了大半,却渐渐有了缩小的趋势,显然是握弓的主人气力不接。
就在陵玉要松手的瞬间,身后之人左手握在他握弓的手上,右手则代替了他拉弓的手,弓满如月,长箭蓄势待发,只微上抬,弓箭迅猛弹出,一头扎进了红心。
那块扎满了弓箭的靶子终于不堪重负,裂成了三瓣,掉进了草丛中。
陵玉放下软得像面条一样的手臂靠在盛钦身上,抬头颇为窘迫地看了眼对方。
&ldo;二哥,我好像就差一点点……&rdo;
盛钦觑了他一眼却没接他话,显然是懒得再理会他。
陵玉自讨没趣又走到陈玄颐身边去了。
&ldo;你好歹也是个皇子,你怕他做什么?&rdo;陈玄颐拿着汗巾擦了擦头上的汗仍觉得难受,索性腰带一解,打算把衣服脱下。
&ldo;你做什么?&rdo;他这举动吓了陵玉一跳。
陈玄颐白了他一眼把腰带丢到他身上道:&ldo;咱们可都是男人,脱个衣服怕什么?&rdo;
陵玉闻言望着他的动作顿时若有所思。
对哦,只有他一个人有些缺陷,陈玄颐这家伙虽然不怎么靠谱,却也是正正经经的男孩子呢。
&ldo;你脱就是,你不嫌丢人,把裤子一起脱了也无妨。&rdo;陵玉揶揄道。
他倒是真不介意呢,脱了裤子刚好也给他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陈玄颐的毛毛虫又变成什么样子了……
陈玄颐被他的目光扫了一阵恶寒,只刚脱了外衫抬手丢开时,手里的衣服忽然一紧,被拽到了身后的木架子上了。
陈玄颐下意识跳开,待他定睛一看,他那衣服竟然被一根尖头寒光闪闪的长箭钉在了木桩上。
陵玉抬头,看到盛钦仍旧保持着举弓射箭的姿势,视线落在他们身上,目光透着几分寒意。
陈玄颐抹了一把冷汗,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没那么热了。
&ldo;都怪你。&rdo;他小声地埋怨了陵玉一声,便去把钉在木桩子上的衣服扯下来,衣服被钉破一个洞,他正犹豫,却被身后那目光冻得不行,咬咬牙只好认怂地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