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徵看了一眼院门守着的人道:&ldo;还是进了屋说去吧。&rdo;
待他将陈玄颐领到了里间,这才缓声开口道:&ldo;早些时候,我一直都以为父皇死于意外根本就没有立下皇嗣,可后来我却无意中得知,父皇他其实早就将遗诏立下,还藏了起来……&rdo;
&ldo;什么?&rdo;陈玄颐大为惊异。
要知道,若先帝早有立下遗诏,陵徵又何至于今日这样被变相软禁。
&ldo;莫不是那份遗诏别盛钦那狗贼藏了起来?&rdo;陈玄颐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陵徵叹了口气,随即沉重点头。
陈玄颐见状立马从凳子上弹了起来,握着拳头便要往外冲去。
&ldo;你莫要冲动。&rdo;陵徵忙将他阻拦。
&ldo;那姓盛的着实可恶,他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rdo;
&ldo;他对我下药,令我病重,又扶持幼帝登基,还将陵玉囚禁于自己的府中,桩桩件件摆在眼前,这又算的了什么。&rdo;陵徵说道,&ldo;他牵制着多方人,这一切显然就是蓄谋已久。&rdo;
&ldo;哼,我早就看出来了!&rdo;陈玄颐抬手便重重捶在了桌面上。
陵徵见他愈发激动,便只好安抚他几句,这才叫他回去。
只是陈玄颐走出庭院时候,看到那庭院中心的尸体,复又将拳头攥紧。
那盛钦心狠手辣,指不定会怎么折磨陵玉,也不怪陵玉会那样的怪自己了……
他这样想着,心里头便愈发不是滋味。
只待天一黑,陈玄颐便立马换上了一身夜行服。
他性子本就有些急躁,待今日再受对方一刺激,就更加忍无可忍,势必要在今夜全力以赴将对方除去。
即便是不能杀死盛钦,哪怕重伤了对方也是好的……
他等到深夜这才蒙面悄悄闯入了侯府。
待他顺着府中格局悄无声息摸进盛钦的房中时候,屋内正是一片静谧。
他躲在纱幔背后,见四下无人走动,又循着寝榻的位置摸去。
待他见那寝榻上果真躺着一人,正要掀开床帐拔刀行刺,却冷不防看到了陵玉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
陈玄颐整个人都惊得呆住了,连同他手中的匕首都咣当掉在了地上,满脸俱是不可置信。
陵玉蓦地被惊醒来,见到陈玄颐还来不及错愕,就被他伸手掐住了手臂,见他激动地涨红了脸问道:&ldo;他是不是欺辱了你,他都对你做了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