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陈玄颐,你竟早我一步?!&rdo;陵玉生出几分恼意,枉她方才在外面等了对方那般久的时间。
她绕过眼前纱屏,正要找对方算账,却见铺上之人竟不是对方。
&ldo;二皇子殿下好大的脾气,幸好同你居于一室的人是本公子,若是换了旁人,怕是承受不住二殿下的怒火啊。&rdo;江世锦扬唇一笑,眉宇间尽是风流之气。
陵玉愣了愣,道:&ldo;你怎在此?&rdo;
江世锦手臂枕于脑后,颇悠闲道:&ldo;这还不是拜二殿下所赐,上回替二殿下背了黑锅,江家那群迂腐的老头子唯恐我再惹祸,便逼着我入学来修习,这才有机会得以和二殿下结下这段佳缘呢。&rdo;
陵玉见他举止无状,又想到他往日种种好事,心中愈发反感。
&ldo;既然是你江家的家事,便不必说与我听,只是你身下躺着的这张床榻,却应当是我的。&rdo;陵玉语气冷淡道。
&ldo;二殿下何必吝啬,往后的日子那般漫长,终究是要二人同榻而眠,若是这床榻过硬,我还可以借你一只手臂枕枕呢。&rdo;江世锦摊开手臂,将厚颜无耻发挥到了极致。
陵玉心中愈发恼火,不欲再与这般人纠缠,转身便要出了那屋去,却不妨对方蓦地起身挡在她面前握住她碰到门板的手腕,将门合拢。
&ldo;二殿下莫不是还以为这里是你可以为所欲为的后宫吗?&rdo;江世锦低声笑道。
陵玉怒起,抬手欲要给对方一拳,却被对方抓住了另一只手,按在了身后的门上。
&ldo;想来我也是个皇亲国戚,长姊是国母,侄儿是太子,你我也算是一家人了,怎好说打就打呢。&rdo;江世锦说道。
陵玉顿时火冒三丈。
她堂堂皇子便是再怎么无能,又何曾被人这般近身欺辱了去。
&ldo;江世锦,你可莫要忘了,本皇子的父亲乃当今圣上,本皇子的哥哥是当今太子,本皇子将来便是再不济,也是要封王的。&rdo;陵玉咬牙切齿道。
江世锦却是做惯了这些下流之事,对于应对陵玉更是得心应手。
&ldo;便是如此,你又能对旁人说些什么,莫不是要告诉他们江家那个小国舅非礼了你。&rdo;江世锦笑容愈发明显,&ldo;你我可都是男子啊……&rdo;
陵玉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下流之人,还未来得及反击,身后半扇门猛地被人踹开。
江世锦从容松手,待陈玄颐入了屋来,只看见陵玉几乎炸毛的样子。
&ldo;陵玉,你怎么了?&rdo;陈玄颐问道。
陵玉正要开口,却发现自己完全说不出口。
便如江世锦所说,她竟没脸说出自己险些被另一个男子所轻薄。
&ldo;江世锦,你若是再不从此地滚出去,便莫要怪我不客气了!&rdo;陵玉几乎气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