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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老妇人伸手指指身后。&ldo;那边。&rdo;她的嗓子很粗。她指的地方是客厅。

贝乐扶着老妇人走进客厅，让她在一张长沙发上坐下。她显得很虚弱。

历晓天乘机环顾四周。这是一套二室一厅的公房，陈设很简单，但很干净，客厅里除了有那张长沙发外，还有一张体积庞大的理发椅和两个五斗柜。很少有人会将两个五斗柜并排放在同一个房间，历晓天立刻对五斗柜里的东西产生了兴趣。现在，他确信裴骏不在家，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于是，他朝五斗柜走去。

他轻轻拉开了抽屉。

&ldo;关上！&rdo;突然，他耳边传来一声几乎撕破耳膜的嚎叫。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之前那个虚弱的老妇人冲了上来，砰地一声关上了抽屉。

&ldo;你乱翻什么！他会生气！&rdo;老妇人坐回到沙发上，转眼之间，她又恢复了平静。

贝乐用眼神问历晓天‐‐抽屉里是什么？

剪刀‐‐历晓天做了一个剪刀的手势。

&ldo;阿姨。谁会生气？&rdo;贝乐问道。

&ldo;他！&rdo;

&ldo;他是谁？&rdo;

&ldo;我儿子！&rdo;老妇人眼神木然，答话的口气也很古怪，这令历晓天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案件报告上邻居提到王霞时说的话‐‐&ldo;王霞的智力有问题，不算白痴，但跟普通人还是有点区别，她有点傻。&rdo;是啊。假如她不傻，怎么会不问问他们是谁，为什么突然跑进自己家里来？

贝乐似乎也想到了同一点，他跟历晓天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叶韵则用手指指自己的脑袋，皱了皱眉。

&ldo;阿姨，您儿子叫什么？&rdo;贝乐问道。

&ldo;你们是谁？&rdo;老妇人疑惑地看着他们。

&ldo;我们是您儿子的朋友。&rdo;历晓天随口答道。他说完马上觉得不对，儿子的朋友怎么会不知道儿子叫什么？但王霞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只顾点头。

&ldo;哦，哦。&rdo;

&ldo;您儿子叫什么？&rdo;历晓天问道。他看见贝乐跟叶韵耳语了几句，后者趁王霞不注意，偷偷溜进了其中的一间卧室。贝乐一定是让她去做搜查了。

王霞没回答，只是呆呆盯着前方。

&ldo;阿姨，您是叫王霞吧？&rdo;

&ldo;哦，哦。&rdo;王霞点头，忽然又问道，&ldo;你们是谁？&rdo;

&ldo;我们是裴骏的朋友啊。&rdo;贝乐这次答得很快。

&ldo;哦，哦。&rdo;王霞放心地点头。

&ldo;阿姨，裴云去世的时候，是不是看见了红灯笼？&rdo;贝乐道。

王霞皱眉想了会儿。

&ldo;不知道。&rdo;她道，&ldo;我只看见绿灯笼。&rdo;

&ldo;绿灯笼？&rdo;贝乐想了想又问，&ldo;是有人送来的吗？&rdo;

王霞木然地看着前方。

&ldo;阿姨，您是怎么会摔倒的？&rdo;隔了一会儿，贝乐又问。

&ldo;不知道，突然就摔倒了。&rdo;

&ldo;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上医院？&rdo;贝乐朝王霞的后脑看去，蓦然，他的脸沉了下来，历晓天看见他从书包里翻出一个手电筒来。

&ldo;怎么啦？&rdo;历晓天凑上去问。

&ldo;好像有血。&rdo;贝乐拿起手电筒，靠近王霞坐下，&ldo;阿姨，我要看看您的后脑，我发现您有几根白头发，我帮您拔了吧？&rdo;

王霞听他这么说，皱起鼻子，像鳄鱼一般笑起来。&ldo;呵呵，好的，拔白头发，好啊，拔吧，白头发不好，拔吧……&rdo;

贝乐小心翼翼地将手电筒对准王霞后脑上的一个部位，&ldo;帮我一下。&rdo;他对历晓天说。

历晓天按照他的吩咐将王霞的一部分头发拨到一边，王霞的头顶下方露出一个很小的伤口，那地方还在向外冒血。

&ldo;阿姨，您不疼吗？&rdo;

&ldo;哦，好像有一点。&rdo;王霞眼神呆滞地望着前方。

&ldo;要不要上医院？&rdo;历晓天小声问贝乐。

贝乐摇头。&ldo;不用。这个伤口很小，马上就会好的。&rdo;他收起了手电筒，问王霞，&ldo;阿姨，刚刚谁在这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