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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她一边说，一边进了门。邦子一露面，&ldo;咳，邦子呀!&rdo;奶奶又喊了一声，&ldo;你们究竟怎么了呀?我几乎心脏骤停死掉啦。明这笨蛋在哪里?告诉我地点，我卡着他脖子给你揪回来!&rdo;

&ldo;妈‐‐&rdo;

邦子喃喃道，顿时松弛下来。说不上是高兴，但确实是很感动的样子。

&ldo;让您担心了。对不起。&rdo;

邦子上前接过家婆的大包裹。亘发现奶奶脸色通红，太阳穴青筋暴起。真动怒啦。

&ldo;真是的，我还以为明已经不会再干出什么糊涂事了。结果他又来了，我好歹明白了，小子们是我教育无方。一个年过四十不成家，只图安乐;另一个无可救药、色迷心窍!&rdo;

&ldo;哎，妈!&rdo;

邦子碍着亘在场，做了个拜托的手势。奶奶圆睁两眼望着亘，大声说道：&ldo;啊呀，我真是的。&rdo;

&ldo;这话不该让孩子听见的，可我呀，邦子……&rdo;

&ldo;我知道了，妈。亘，上麦当劳吃早饭吧，约上小村君一起去。&rdo;

亘接过一千元日元的钞票，被推出门外。感觉是刚被龙卷风毁了家园，正不知从何收拾起，这回又有坦克车闯入。

走下公寓楼德外楼梯，只见从停车场那边，&ldo;路&rdo;伯伯正跑过来。亘在拐弯平台处喊他，伯伯停下来，边招呼边摆手。

&ldo;我们一起来的，可奶奶在我找停车位时，自己就下了车，跑掉了。&rdo;

公寓楼的小小中庭，亘和伯伯在单腿椅上并排坐下。伯伯浑身汗水，脸色也不大好。

&ldo;昨天你上学后，伯伯回了一趟家，把事情告诉了奶奶，她说啥也要马上来东京。因为还有店里的事，我赶紧安排了人替手，今早天没亮就赶过来。&rdo;

&ldo;伯伯，你看上去很疲乏。&rdo;

&ldo;是吗，亘看上去也很沉重啊。&rdo;

&ldo;路：伯伯用大手帕拭拭脸，长吁一声，终于平静下来。

&ldo;不要紧吗?&rdo;

&ldo;不知道。&rdo;

&ldo;是啊……说不清，道不明的。那有什么不要紧、无所谓的呢。&rdo;

&ldo;哎，伯伯，&rdo;亘仰望着&ldo;路&rdo;伯伯的脸，&ldo;刚才奶奶说爸爸是&lso;色迷心窍&rso;。&rdo;

&ldo;路&rdo;伯伯很不满地咂着嘴：&ldo;糊涂老太婆，怎么乱说话……&rdo;

&ldo;爸爸去了别的女人那里吗?&rdo;

伯伯把手帕揉成一团，然后又拭着鼻子下方。

&ldo;这种事情，你懂吗?&rdo;

&ldo;我觉得能懂。&rdo;

&ldo;真的吗?&rdo;

&ldo;当成电视剧来看的话。&rdo;

&ldo;噢……也是。电视上老放这种事情的。&rdo;

伯伯抬起他的粗胳膊。亘也一样。

&ldo;之后伯伯和妈妈说什么了?妈妈是怎么说的?&rdo;

&ldo;她说和你爸吵架了。你爸说为了冷静一下，暂时离开家里。&rdo;

妈妈说能改善关系爸爸就会回家，不用担心。

&ldo;妈妈嘴里没有说出&lso;离婚&rso;两个字啊……&rdo;

&ldo;噢。没提过。&rdo;

&ldo;你没跟妈妈说过，星期五晚上你和伯伯一起回家，见了爸爸，谈过话?&rdo;

&ldo;我说了……但没说爸爸用了&lso;离婚&rso;的字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