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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1页）

托伦的胡子一跳一跳的，问道：&ldo;那么，医生，您是说可能有人向水井投毒?&rdo;

医生&ldo;嘘&rdo;地竖起一根手指：&ldo;说不定会有这种情况啊，那位行商是这么想得。他说回想起来，那井水的味道是有点怪。&rdo;

&ldo;那口井在什么位置?&rdo;亘问道，说不定是我去过的那口井呢，&ldo;在查清楚以前，还是把它盖好，不让人喝为好吧。&rdo;

&ldo;是啊。赶快确认吧。&rdo;

隔离房间里的行商仍然脸如土色，很难受的样子，但能说话。他说，他喝水的水井在镇东面的岩山脚，不是亘知道的那个。这是一个几乎要被掩埋的旧井，之前从没在那里喝过水，因为昨天实在太热，于是就……

&ldo;东面的岩山……&rdo;托伦揪着下巴想着，&ldo;你从博鳌来的话，这样走岂不是绕远路吗?&rdo;

行商挠着头说：&ldo;其实，我是听说那边埋藏着财报，我平时来往于博鳌和沙沙雅之间，来这里是头一次。&rdo;

在和沙沙雅交界的旅馆，同房间的客人告诉这名商人，在加萨拉东面的小岩山脚，有一座教堂废墟，以往信徒捐献的财报，至今仍遗留在那里。

托伦皱着眉头对商人说：&ldo;你受骗上当了。那个教堂废墟我也知道，那里哪有什么财宝!他原先的教义就是不要人捐献财务的。&rdo;

&ldo;只是心诚便行了?&rdo;

&ldo;不，他要求信徒奉献生命。&rdo;

行商&ldo;哇!&rdo;地大叫起来。亘问道：&ldo;那是老神教的教堂吗?&rdo;

约十年前，一名叫&ldo;卡克达斯&iddot;维拉&rdo;的游客突然造访加萨拉镇，他自称是医生，开业行医。因为他所做所为匪夷所思，被当时的警备所长抓了起来，驱逐出镇外。他于是在镇边的岩山脚下搭棚屋住下来，大肆吹嘘他凭旧神所赐予的圣水之力，可以治愈百病，开始搞起怪异的活动来。

&ldo;警备所也干涉了好多回，但这家伙溜得快。然后稍不留意他又溜回来重操旧业。慢慢地，他的信徒‐‐而不是患者，就增多了。从某个时候起，他们开始建教堂了。&rdo;

&ldo;所谓旧神，它比老神更早吗?&rdo;

&ldo;不知道。据说是从另一个世界光临的神。&rdo;

教堂落成之后，卡克达斯&iddot;维拉摇身一变成为神父，并非患者的信众们对他顶礼膜拜，开始共同生活。信众们开荒种地，把收获的作物带来加萨拉，以物换物的方式活的日用品。但他们很穷，女人、孩子、老人，全都瘦骨嶙峋。

&ldo;那些家伙最初是被&lso;专治绝症&rso;的话吸引来的，所以老弱病残甚多混杂其中。光凭信徒来维持教堂，谁都明白不可能的。&rdo;

现世里也有类似的事。亘想起几则新闻。

&ldo;不过，他们团结得很紧密，加萨拉的警备所很难找到介入的时机。有一天，教堂深夜里突然发生火灾，高地卫士冲进去一看，信徒们在燃烧的教室里……&rdo;

他们手拉手，一边为旧神及其儿子卡克达斯&iddot;维拉唱赞歌，一边安静地让烈火渐渐将他们吞噬。

&ldo;大家想尽办法救火，但那毕竟是没有经验的人搭建的教堂，除了剩下骨架之外，大部分烧塌了。信徒们尸横遍地。&rdo;

因为遗骸都烧焦了，无法确定谁是卡克达斯&iddot;维拉。警备所也弄不清楚在这里共同生活的人的准确数字。

&ldo;卡克达斯&iddot;维拉既可能死了，也可能逃走了。没办法弄清楚，至今没有定论。&rdo;

的确，在那样的地方怎么可能有财宝。但行商恨恨地望着空中说：&ldo;可是，那个商人说，他夜间从岩山旁通过，见教堂废墟发出闪烁的光芒，把那里映照的如同白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