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哥冷笑道:“我就不信这条金融街上还有我走不出去的地方!”洛闻似乎显得有些无奈地叹口气,道:“你不妨先去外面数一下,每一层有多少个保安。如果你非要认为自己是李小龙,那我也就没什么话好说了。”小徐哥愣了一下,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无奈地掏出银行卡。洛闻接过他的银行卡,笑着道:“你刚刚说我脾气好的时候,我就说过,或许你会对我另眼相看的。”小徐哥冷冷地道:“我已经对你另眼相看了。”小徐哥走出洛闻的办公室,看见酒吧大厅里依旧坐着那位“洛小老板”,心中的不爽瞬间一扫而光,立即笑着走上前,道:“你愿不愿意告诉我你的真名?”洛小老板喝了一口咖啡,冰冷的目光扫了一眼小徐哥,懒懒地说道:“神经病。”小徐哥一愣,惊讶道:“你现在说话的语气,怎么和刚才完全不一样?”洛小老板漫不经心地随口道:“如果你愿意再像刚才那样,请我喝几杯,我仍然会像刚才那样温柔地对你说话。”小徐哥冷哼一声,一句话也不说,站起来就走。正在这时,门口出现了一个女人。这是个能让人两眼发亮的女人,这是个能让人两眼发直的女人。总之,她是个美丽的女人。这个女人大概三十岁不到的年纪。三十岁,这是女人一生中最成熟的年纪,也是女人一生中最具诱惑力的年纪。当然,前提是这个女人必须是美女,或者说至少不能长得太丑。来的这个女人显然是个既成熟,又很有诱惑力的女人。她的脸颊圆润,就像一朵开得饱满的鲜花;她的身材符合所有审美家的评判标准;尤其是她的装扮,更是显露出无与伦比的风韵。她无疑是个很懂欣赏,并懂得如何修饰自己的女人。小徐哥看见她,惊讶了。他惊讶的不是她是个美女,而是惊讶她为什么会来这里。难道她就是今天要来见洛闻的大人物?小徐哥是认识她的。她叫聂露。在深圳红岭路上,绝对没有女人比她更有钱。她也是资本圈的大玩家,而且是红岭集团的股东之一。她的财富恐怕不会比陈笑云少多少。只不过她一向不爱抛头露面,所以别人只知道红岭集团的董事长陈笑云,而不知道红岭集团后面还有这么一位股东。聂露微笑着走到小徐哥面前,道:“真想不到,我来上海的最难看的帽子纯金打造的一颗颗国际象棋的棋子立在棋盘上,棋盘边上放着一杯葡萄酒。酒杯旁,一只手正把玩着一支雪茄。办公椅里,洛闻微笑地看着走进来的这个女人。聂露走进来后,坐到了洛闻对面的椅子上,看着洛闻,同样也是微笑着。火苗一闪,雪茄点燃了,洛闻吸了一口,吐出烟圈,微笑着道:“你想喝点什么?”聂露笑着回答道:“在洛大老板的酒吧里,还是不要喝东西好。”洛闻笑着道:“不,这次例外,算我请你。”聂露道:“毕竟我以前做过你太太,这么客气干什么?”洛闻笑叹道:“是啊,我差点忘了,你以前是我太太,还给我织过一顶帽子,这世上最难看的帽子,绿帽子。”聂露道:“别人都说你从深圳跑到上海金融街,是因为害怕陈笑云。只有我知道,其实你是因为怕我。在你眼里,陈笑云根本不算什么。陈笑云掌管红岭投资集团,最担心的就是各种内幕消息的泄露,而你偏偏是个消息中间人,做的事就是消息交易,在职业上你们注定了是天敌。别人只知道红岭集团财大势大,背后关系更是错综复杂,却不知道你背后的一些大客户才叫真正的财大势大,洛大老板背后的关系,都已经能通天了。聪明人宁愿得罪十个陈笑云,也不愿得罪一个洛大老板。”洛闻道:“那么按照你的说法,你显然不是一个聪明人。”聂露微笑着摇摇头,道:“恰恰相反,我比大部分聪明人更聪明一点,就是我让洛大老板吃了亏,却不能说出来,洛大老板只能匆忙选择离婚,跑到上海来。所以说洛大老板从深圳跑到了上海,不是怕陈笑云,而是怕我。呵呵……”洛闻笑着叹了口气,道:“原来最了解我的人,还是你。”聂露冷笑了一声,面色冰冷地道:“我让你戴绿帽子,就是要让你生气,就是要让你愤怒,就是要让你痛苦,就是为了要报复你!你选择和我结婚,却仅仅把我当做一件替代品,你心中自始至终还是爱着另外一个人。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我要让你知道,让一个爱你的女人伤心,是一定要付出代价的!”洛闻笑着道:“如果你真想要这样的效果,那更让人痛苦的办法是你从窗口跳下去,然后留下一封煽情的遗书,这是言情电视剧里屡试不爽的情节。”聂露冷笑道:“你还在恨我?”洛闻摇摇头,道:“我从来没有恨过你。”聂露略带疑惑地道:“难道,难道你还爱着我?”洛闻笑了起来,道:“我好像也从来没有爱过你。”“你!”聂露指着他,面色沉了下来,道,“我知道,你一定还爱着我。”洛闻笑着道:“有些人说,天上的事,我知道一半,地上的事,我全知道。只是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有些事,我不知道,你却知道。就像你知道我爱你,可我自己反而从来都不知道。”聂露的脸微微涨红了。一个女人,不管她是不是美女,只要她是个女人,如果听到她所爱的男人对她说“我从来没有爱过你”,她一定会气晕的。也许有的男人这么说,只是为了故意气这个女人,但是洛闻说“我从来没有爱过你”,那一定就是从来没有爱过你,因为洛大老板从不说谎话。聂露冷声道:“你对我这个曾经和你结过婚的女人尚且这样,平日里对你的那些情人恐怕更没有半点感情。爱上你的女人,大概没有一个好受的。”洛闻皱了皱眉头,吸了口烟,又吐了出来,道:“我以为你来找我是要谈生意的,如果仅仅是谈一些私人话题的话就不必了。”聂露道:“是的,我确实是来找你谈生意的。”洛闻道:“聂小姐也算红岭路上屈指可数的有钱人,平日里一向不露面,这次从深圳跑到上海来找我,恐怕是件大生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