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还不想表达的那么明显,现在看来只有明说了。
“我就是想和你一起目垂,其他的都没关系。”贺宥眼尾一勾,换了个说法,一脸满不在乎地说道。
穆慕无奈。
他现在说得轻松,到晚上别喊着睡不着觉就好。
贺宥着实是没想到这房间会这么小,进门的时候头都差点磕到门板。说得不好听点,就和他家的卫生间差不多大。
他眉头皱地更紧,满脸都写着拒绝两个字。
“你现在要出去还来得及。”穆慕见他这般模样,没好气地调侃了一句。
“不用了,我觉得这样挺好。”男人嘴上是这么说,可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出卖了他。
“我说,今天没有电视台邀你去跨年表演吗?”穆慕坐回到自己的床上,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她脸上因为冷风而产生的绯红色已经褪去,原先璞玉一般的乳白色再次显露出来,在灯光的照映下增添了几分橘红,更显生气。
“有很多,几乎每家都给我发来了邀请函。”贺宥说得很冷淡。
“不是录制地点太远就是酬劳太低。所以我一个都没去。”紧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
啧,要求还真高。
舌尖抵着上颚,他忽然就挤出了一抹腹黑的笑容。“不过推掉这些后,我就只能一个人跨年了。”说的还挺可怜。
可谁都知道这个圈子远比你想象的要丑陋黑暗。那些party,聚会,饭局你不用说都会自动找上来门来,很多时候你想推开都没有办法。
她忽然觉得,贺宥能在这样一个纸醉金迷利益至上的小社会里仍保持初心和清莲着实不易。
可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啊,永远澄澈,却又最是闪耀。
后面的那句话其实已经暗示的很明显了,但贺宥还是想将它说出来。“所以,你必须要陪着我。”
可能是唱歌久了,会让贺宥说话的时候都不自觉地带着些磁性和电音,更显性感蛊惑。
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一句话同时表现出强势和撒娇两种味道的。
但很神奇地是,穆慕听完后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要答应他这个要求。
“好。”于是她唇齿轻轻张开,发出一个微弱的声调。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中就已逼近零点。
新的一年即将来临,窗外能听到零散的鞭炮声开始为其预热,燃放的烟花一闪一闪,像是算好了时间一般不间断地为屋内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