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到今晚订好了座的餐厅后,林戚沉将车停好,倾身过去,看季眠还睡着,心里有所触动。
她这副输熟睡时丝毫没有防备的模样,叫他想偷吻。
季眠动了动手指,胡乱的,抓上林戚沉的手。她一张脸被停车场的灯光照着,眼睫毛微微卷曲,唇色像红樱桃,肌肤吹弹可破,耳朵上垂着几缕发丝。
她很少喷香水,但身上会有淡淡的香皂气味,虽然很淡,但离得近了,可以闻到。
林戚沉垂眸看着季眠的睡脸,忍不住伸手,用手背轻刮她的脸蛋。
好在没刮下粉……
她不化浓妆,经常是淡妆出入各种场合,媒体给她的评价是“淡妆浓抹总相宜”,偶有吹嘘拍马屁者,会把她比做西子。
林戚沉觉得不对,季眠哪里像西子?西子虽然是流芳百世的美人,但脸应该是苦相的,而且应该看着很柔弱。
但季眠不是苦相,也不柔弱,怎么能这么比喻?
林戚沉将季眠耳朵边的头发别到她耳后,又想再仔细看看她,但季眠醒了,双眼看着他,忘了眨眼睛。
两个人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
半晌后,季眠伸手推林戚沉,手扣门把手要开门下车,发现是锁着的。
她小声道:“你开门啊。”
林戚沉没解锁,靠过去,两手罩在她身侧,将她笼罩在椅子上,他倾身,和她脸对着脸,“我订了餐厅的位子,要和我吃饭吗?”
“……”
季眠以为他是送自己回宝丽苑的。
然而拉她到了市中心的餐厅。
看她没反应,林戚沉又问,“真不和我吃饭?”
“……”
季眠其实肚子饿了,今天她拍了一天的戏,中午也没怎么吃东西,就是没胃口,现在是真饿了。
回家自己又不会做。外卖她又不爱吃。
从前还住在南郊别墅时,季眠有一回自己在家,林戚沉去了外地,张妈又正好请假回老家了,季眠得自己解决午餐和晚餐,她倒是乐意自己学着做做看的,但奈何手残十级没那个天分,厨房差点被她给炸了……
后来她想着干脆点外卖吃,刚想拿手机叫外卖,林戚沉回来了,一身风尘仆仆的,脸上还带着点沙子。
“林戚沉,你从哪儿回来的?”季眠握着手机问。
“工地回来的,怕那些人偷工减料,我不自己去看着点不行,到时候出来个辣鸡楼盘砸自家招牌让你林哥我还怎么混?”林戚沉说着,用手背擦了擦脸,忽然间闻到一股味儿,蹙起眉毛问,“家里什么味儿?你杀了只老鼠来烤还是怎么的?”
“……”
说话凶残。为什么在林戚沉的眼里她是会烤老鼠吃的人?她是野人吗?还有家里哪里来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