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樱桃和绿乔把贝勒爷和福晋请来玉溪院,随行的古大夫便被催着进屋去看钮钴禄芯兰。
木兰上前福身行礼后把她的怀疑讲了,四贝勒胤禛听着皱起了眉,脸上的神情很是冰冷,乌拉那拉氏面带不忍的拿帕子掩嘴。
在听到孩子已经小产了之后,胤禛的凤眼一暗,薄唇紧抿,眼里闪过一丝痛意,乌拉那拉氏也眼含失望与可惜的连连叹气。
等古大夫从屋子里出来说是钮钴禄格格小产了,而且因为服用了落胎的虎狼之药伤了身子,日后也绝了子嗣后,院子里的气氛就更是压抑和紧张了。
“虎狼之药?你们这些奴才是如何侍候主子的,是哪个背主的奴才做了手脚?”胤禛铁青着脸厉声喝问,看着院中那些奴才的眼神犹如在看死人一般。
见状,除了仍守在屋子里的香豆外,玉溪院里的木兰等人全都齐身跪了下去。
“给我查,看看到底是哪个不怕死的奴才敢背主!”胤禛眼里闪过一抹寒凉的杀意。
昨日这钮钴禄氏刚出了事,这才多久竟然又有人敢动手,简直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还有那个已经没了的孩子,他本来是对他满怀期盼的,可如今……
“是,贝勒爷,奴才遵命。”苏培盛颔首领命后一挥手,身后涌上来二十几个小太监就开始在玉溪院里搜查起来。
木兰等人跪着不敢动,这雷霆之怒她们见着都心有余悸的心生畏惧。
古大夫这时开了方子叫人去拿药煎服,然后等会好拿来给钮钴禄格格服用。
这时红肿着双眼哭叫的香豆也被人从屋里拖了出来,她颤抖着和木兰她们跪在了一起,钮钴禄芯兰身边被乌拉那拉氏吩咐庄嬷嬷派人接手。
最先搜查药渣的人很快就有了发现,等古大夫确定这药渣里的确多了几味落胎的虎狼之药时,负责煎药的绿乔被侍卫提溜着带到了贝勒爷和福晋身前。
“回贝勒爷,福晋,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没有做背主的事,奴婢是格格带进府的丫鬟,奴婢是格格的人,奴婢不可能会害格格的……”绿乔白着脸哆嗦着努力的解释。
木兰在一旁见着也接口道:“贝勒爷,绿乔她煎了药后都会拿来给奴婢仔细查看,奴婢敢确定当时这药里面没有这些害人的东西。
而且如果这些药真的有问题,格格也不会这么晚才出事,最奇怪的是奴婢之前问了昨晚守着格格的两个丫鬟。
她们两个都说在昨晚半夜时突然感觉头晕,然后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奴婢觉得这肯定是真凶使得诡计,奴婢怀疑是不是用了迷香之类的药物。
否则她们怎会没有发现格格的异常情况,就算她们无意中睡着了,这小产时腹痛如肝肠寸断,格格她又怎么会没有一丝响动。
这些蹊跷和异常,奴婢请贝勒爷您派人彻查,千万不要让背后的真凶逃了,这样对不起格格肚子里那个还未出生就已经去了的小阿哥。”
胤禛听了这些话,半晌不语的一直盯着木兰,脸上的神色看着很是复杂难辨。
这个木嬷嬷的话他倒是能相信大半,这么看来此事的背后之人必不简单。
木兰面对他的审视没有回避,依然挺直了背脊的回看他,她可不想四贝勒随便找个替死鬼就了解了此事。
一旁的乌拉那拉氏见着这一幕正准备说些什么,还没开口就被身边的庄嬷嬷拉住阻止的摇了摇头。
随后搜查的人回来了,说是在剩下的几包药里也发现其中参杂着一些虎狼之药。
一听这话古大夫就紧张了,忙表示他当时开出的药里面绝对没有这些东西,并且还点出当时去拿药的人是樱桃。
樱桃上前回禀说她只负责把药拿回来,并没有仔细拆开看里面都是些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