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咬牙,说:&ldo;我们六人到底背负了什么样的遗命?以我现在的本事,就算我是六人之一,相信他们也不会轻易接纳我。&rdo;师父缓缓地站起身来,说:&ldo;你们六人,分别传承于道、内、外、毒、食、蛊六医,说是传承,其实也是氏族的刻意培养,而这六家做了这么多事,只是因为当年刘伯温死前留下的一句话‐‐五运六气,天人合一;六医归元,破毒生息!&rdo;
我倒吸一口冷气,说:&ldo;这五运六气,&ldo;运&rdo;指木、火、土、金、水五个阶段的相互推移;&ldo;气&rdo;指风、火、热、湿、燥、寒六种气候,据说此涉及天机,可以左右人之运程,此说一直是中医学界最神秘的一类,据说伏羲、神农、黄帝三人所创的《黄帝内经》中有所涉及,难道刘伯温竟然如此了得,能研透出六气之说?而这最后一句,&lso;破毒生息&rso;乃是何意?&rdo;师父淡淡地说:&ldo;此事我也不甚了解,但是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们六族之人。包括你们六人在内,皆身中奇毒,注定活不过二十九岁。&rdo;&ldo;什么?&rdo;没想到噩耗接连不断,难怪那李若最后和我说时间不多了,难道就是这个意思?我连忙问道:&ldo;这到底是何意?我们却又身中何毒?为何并无任何症状?&rdo;师父摇了摇头,说:&ldo;具体我也不知,你也只有问那其余五人才能得知,我只知道此毒可称为&lso;天下第一毒&rso;,只传承与中毒之人有血缘关系的人,中此毒之人,活不过二十九岁,而这六人之说,本意就是企图破解此毒,而据说解药就在朱元璋的儿子鲁王朱檀的墓中!&rdo;我心中一动,说:&ldo;难道他们所寻找的地图,就是前往朱檀墓的路线图吗?&rdo;
&ldo;没错!&rdo;我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我回头一望,却见村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村长缓缓地开口说道:&ldo;当年为朱檀定穴选墓的,正是我家祖上刘基。据说当年朱元璋深知自己死后迟早会被人掘墓,于是索性将其一生的秘密藏入了其儿子的墓中‐‐一个炼丹成癖的荒王,相信也没有多少后人会太在意他的墓。而据说他的墓中,就藏有一张药方‐‐鬼方!&rdo;&ldo;鬼方?&rdo;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即便搜尽所学,我也想不出这药方的由来,于是我望了望师父。师父面色凝重,说:&ldo;生疾死哀,天意注定,鬼方出世,轮回大乱。这鬼方据说是春秋之前一奇人所写,内参天机,可解天下任何病症,难道传说是真的?&rdo;村长说:&ldo;真假我也不知,只是听祖上流传所说,而这鲁王墓的地图,的确就流传在我们刘氏后人手中。&rdo;我有些惋惜地说:&ldo;可惜,现在已经落入日本人之手了。&rdo;村长听闻,冷冷地笑了笑,说:&ldo;你是说那卷帛书么,那不过是一卷假图而已。&rdo;我听到此处,又来了精神,连忙问道:&ldo;那真正的地图到底在何处?&rdo;村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师父,说:&ldo;现在天下大乱,六人出世,我想这地图怕是迟早保不住了,你们对我们村子有救命之恩,我想交付于你们,若能救你一命,也算是了了当年刘公的心愿。这真正的地图,纹在我们每代村长的背上!&rdo;我不禁有些疑惑,问:&ldo;既然你们藏有真正的地图,为何还会饱受这东方鲎之毒呢?为何不入墓中取出鬼方,解除身上的毒?&rdo;村长面露哀色,叹了口气,说:&ldo;我们祖上何尝又没有想过,只是这进入鲁王墓的路,被称为&lso;天路&rso;,意思就是难于登天一般,祖上曾经派人寻找过,只可惜都是一去不返。&rdo;听到此处,我心里不由得凉了,既然如此,那么我单枪匹马的,又如何能闯进鲁王墓呢?这时,师父开口了,说:&ldo;据我了解,刘伯温死前留下的那句话,所说的六医归元,应该就是指你们六人所学之医道,也许要进这鲁王墓,就必须你们六人合力才行,不然你们六人祖上也不会一直传承着这六种医道。&rdo;&ldo;但是我已经与其他五人彻底闹翻,又如何谈合作一说?而且我也不想和他们这样的人同流合污。&rdo;我面露难色。&ldo;唉,我也没想到这当年六国公的后人,到今时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rdo;村长也显得十分悲愤。
师父思忖了一下,说:&ldo;你今年才24岁,还有五年时间,而据我所知,那五人最大的已经27岁了,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我想他们肯定比你要着急,而五人闯墓,必死无疑,他们必然会找你,而且想必会做出让步,所以你现在还是掌有主动权的。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祛除你身上的东方鲎之毒。&rdo;
村长听到师父此话,不由眼前一亮,焦急地说道:&ldo;我族受此毒困扰千年之久,若前辈能破解此毒,我刘氏一族必然感恩不尽。&rdo;我知道师父从来不说无妄之语,既然他开口,想必一定有些办法。师父对我说:&ldo;我听说你写了一张药方,拿给我看看。&rdo;我连忙从袋中掏出药方,递给了师父。师父简单地扫了一眼,叹了口气,说:&ldo;你这药方,虽然是一解毒好方,可惜对这东方鲎之毒,效果不大。&rdo;我有些无奈地说:&ldo;弟子不才,未能学得师父精髓,此方的确略显粗糙,只是当时时间紧迫,不得不匆忙作方。&rdo;师父沉思了片刻,说:&ldo;这东方鲎之毒,虽然是一种从南疆传入的奇毒,可并不算是无方可解。我年轻的时候,曾与一南疆蛊医斗术,他连下七种蛊毒,我连破六种,而最后一种,就是这东方鲎之毒,这毒我当时未能解除,所以我们二人也算是比了个平手,最后我向其求教此毒,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得知,此毒无法彻底祛除,只能长期压制在体内,使其不再遇秽而发。&rdo;师父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ldo;你这方子有个根本的问题,你所用的皆是祛毒灵物,但是却未考虑这东方鲎之毒的特性,便是遇秽而发,凝血塞脉,所以必须使用化血之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