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苓等舒迷她们先离开了,才凑过去问封火道:&ldo;我明天想去仓库看看,行不?&rdo;
&ldo;没问题啊。&rdo;封火一口应下。
船上的房间里是没有灯的,倒有几个固定的烛台,彭苓打量着不像是金属材质,房间里除了浴室里的几样东西外都用别的材料替换了金属,外面的门锁是金属,然而门锁新而简单,与门本身有些不搭,并且房间的衣柜就设在门旁,类似于日式的传统房门,假如外面的门损毁,柜门拉开后恰好可以充当房门,彭苓甚至发现了纯木质的插销。虽然有封火提前告知,可谨慎到这个程度也难免令人生疑。
不禁联想到邓月所谓的&ldo;违禁品&rdo;,如果只是手机之类的倒也罢了,然而来之前竟得知包括各种金属制品,让彭苓花了好一番功夫。
最奇怪的是霍敏,居然带着手机,邓月还特意写了纸条提醒自己怎么回答没带手机的事……
彭苓颇为费解地摇摇头,眼见天渐渐暗下来,伸手点燃了蜡烛‐‐究竟怎么回事,还是等明天看到仓库再想吧。
她这里推理个不停,张暝那头也没闲着,掬了一捧凉水泼在脸上,回想起邓月敬酒时候说的话,真诚倒是不必怀疑,可张暝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先不说和彭苓那段不明所以的对话,对他说的那句话也像是话里有话‐‐不过要是按邓月的话,倒是不用担心‐‐其实本来也不该担心的。张暝拍拍眼前嵌在墙壁中的镜子‐‐算了,应该是自己多想了。
&ldo;彭苓?你烧什么呢,一股味儿。&rdo;张暝推门出来,就见彭苓凑在蜡烛旁边不知烧着什么。
&ldo;烧纸。&rdo;彭苓回过头做个鬼脸,甩了甩手上的纸,丢进烟灰缸里,烟灰缸里积了不少东西,很明显是彭苓闲不住烧的。
张暝将视线转向彭苓,彭苓则蹲在凳子上一脸无辜地回望着他。
突然,彭苓在小圆凳上坐直了,猛地抽了两下鼻子。
正在开窗的张暝回头看她:&ldo;干什么呢,跟只小狗一样。&rdo;
&ldo;你没闻到什么味儿吗?&rdo;彭苓皱了皱鼻子。
&ldo;什么味儿?&rdo;张暝吸了一口气,&ldo;没闻到,就只有东西烧焦了的味道。&rdo;
开了窗,一股凉风裹着淡淡的海水味儿灌进来,猛地扑灭了烛火,彭苓凑到蜡烛前闻了闻,觉得似乎是蜡烛发出的味道,考虑了一会儿,对着蜡烛道:&ldo;反正蜡烛灭了,今天就先休息吧。&rdo;说着向后倒去。
张暝眼见她要跌倒,赶忙过去扶:&ldo;看不见干嘛还不点蜡烛?你夜盲症自己又不是不知道。&rdo;
&ldo;嗯&rdo;彭苓疑惑地转了转脑袋,&ldo;后面不是床吗?&rdo;
&ldo;不是,再往后退几步。&rdo;张暝扶着彭苓在床边坐下,担忧道,&ldo;没光睡得着吗?&rdo;
&ldo;唔,勉强可以。&rdo;
&ldo;真的不用点蜡烛&rdo;
&ldo;不用!&rdo;彭苓突然有些不耐烦,&ldo;你今天怎么那么多话。&rdo;甩开拖鞋,迅速钻进被子,把脑袋闷进枕头里,决定不再理张暝。
两人都不再说话,张暝站了一会儿也躺了下来。
彭苓隐约听见钟表的滴答声,起先没有在意,只觉得这钟怎么那么吵,迷迷糊糊听了一阵,猛地反应过来‐‐房间里没有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