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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他又摸摸头上的伤疤。

&ldo;但是地址已经说明了一切，地址是乔治&iddot;斯达克，信箱号1642，布鲁威，缅因州04412，那里离斯达克应该住的密西西比州很远。只消看一眼缅因州的地图，他就知道布鲁威的南面就是鲁德娄，他知道那位作家泰德&iddot;波蒙特住在那里，这太巧了。

&ldo;泰德和我都没见过他本人，但他见过泰德。他从影印件上知道达尔文出版社什么时候寄出每季度的版税支票。大多数的版税支票先寄给作者的经纪人，然后请经纪人寄出一张新的支票，其中扣除了他的佣金。但在斯达克这件事上，财务总监把支票直接寄到布鲁威邮局信箱。&rdo;

&ldo;经纪人的佣金怎么办？&rdo;

&ldo;达尔文出版社扣除佣金，用另一张支票寄给里克，&rdo;丽兹说，&ldo;那将是又一个明确的信号，告诉克劳森乔治&iddot;斯达克不是他自称的那样……到了这一步，克劳森再不需要任何线索了，他需要坚实的证据，于是他开始寻找。

&ldo;到版税支票寄出的时候，克劳森飞到这里。他晚上住在假日旅馆，连着几天对布鲁威邮局进行&lso;盯梢&rso;，这是他后来写给泰德信中的原话。的确是盯梢，非常像电影里的场景，虽然它是一场非常廉价的调查。如果&lso;斯达克&rso;第四天还不来取他的支票，克劳森就不得不偃旗息鼓，打道回府了，但我认为不会到此为止的。当一个真的爬虫咬住你时，不咬下一大块他是不会松口的。&rdo;

&ldo;或者直到你敲掉他的牙齿。&rdo;泰德咕噜道。他看到庞波转向他，眉毛扬起，做了一个鬼脸。这词选得不好，某个人显然刚对所说的爬虫这么干了，不仅仅是敲掉牙齿。

&ldo;无论如何，这是个悬而未决的问题，&rdo;丽兹继续说，阿兰又转向她。&ldo;不久，第三天，他坐在邮局对面一张长凳上时，他看到泰德的汽车开进邮局边的临时停车场。&rdo;

丽兹又喝了一口啤酒，从上唇擦去泡沫，当她手拿开时，她在微笑。

&ldo;现在到了我最喜欢的部分，&rdo;她说，&ldo;非常有趣。克劳森带着一个x-9照相机，是那种很小的照相机，你可以握在手掌中，当你准备拍照时，只要稍微张开手指别挡住镜头，哇！就拍好了。&rdo;

她咯咯笑了一会儿，一边摇着头。

&ldo;他在信中说他是从专卖间谍用品的商店买来的‐‐电话窃听器、涂在信封上让它在十几分钟内透明的液体，自我销毁的公文包，以及诸如此类的东西。这个特工克劳森很尽职，这都是他自己向我们汇报的。我相信如果可以卖装着氰化物的假牙的话，他一定会买一个，他很符合那形象。&rdo;

&ldo;不管怎样，他拍了六张还可看的照片，不是那种艺术照，但你能看到那是谁和他正干什么。有一张是在走廊中泰德走近信箱，一张是泰德把钥匙插进1642信箱，一张是他取出信封。&rdo;

&ldo;他把这些照片寄给你了？&rdo;庞波问。她说过他想要钱，庞波猜她知道这话的某种含义，整个行为不仅是某种敲诈，简直是明目张胆的敲诈。

&ldo;啊，对了，还有一张放大照。你可以看到一部分回址‐‐达尔文字样，你还能清楚地看到上面的达尔文出版社的标志。&rdo;

&ldo;又是x-9照相机拍的？&rdo;庞波说。

&ldo;对，又是x-9照相机拍的。他冲出照片，然后飞回华盛顿。几天后，我们收到了他的信，照片附在里面。信真是太棒了，他到了威胁的边缘，但决不超过这边缘。&rdo;

&ldo;他是一个学法律的学生。&rdo;泰德说。

&ldo;对，&rdo;丽兹同意道，&ldo;显然，他知道他可以走多远。泰德可以把信拿给你，但我能逐句复述。他在信开头说，他很敬仰他所谓的泰德的&lso;分裂心灵&rso;，他描述了他的发现和怎么发现的，然后他谈到他的正事。他小心翼翼地掩饰着他的鬼把戏，但那是明摆着的事，他说他自己也渴望成为一个作家，但他没有时间写作‐‐他的法律学习要求很严格，但那只是一部分原因。他说，真正的难题是，他不得不在一家书店工作以支付他的学费和其他费用。他说他乐于把他的一些作品拿给泰德看，如果泰德认为它们很有前途，也许他会拿出一笔奖学钱帮他发展。&rdo;

&ldo;奖学钱，&rdo;庞波沉思道，&ldo;现在他们这么称呼它吗？&rdo;

泰德仰面大笑。

&ldo;克劳森是这么叫它的，我能背下最后一段。&lso;我知道初看起来这似乎是一个非常冒昧的要求&rso;，他说，&lso;但我确信，如果你认真研究一下我的作品，你马上会明白那种安排对我俩都有利&rso;。

&ldo;泰德和我欣赏了一会儿这段奇文，然后我们大笑起来，接着又欣赏了一次。&rdo;

&ldo;对，&rdo;泰德说，&ldo;我不知道我大笑了，但我们的确欣赏了许多次。&rdo;

&ldo;最后我们终于可以认真谈了，我们几乎谈到半夜，我们俩都看出克劳森的信和照片是什么目的，一旦泰德不生气了‐‐&rdo;

&ldo;我还没有生完气，&rdo;泰德插话说，&ldo;即使那家伙死了。&rdo;

&ldo;啊，一旦欣赏完那奇文，泰德几乎觉得如释重负。他很久以来一直想抛弃斯达克，而且他已经开始写他自己的很长的、严肃的书，现在他仍在写，它叫《金狗》。我读了开头两百页，非常有趣，比他以乔治&iddot;斯达克笔名写的东西好多了。所以泰德认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