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开始滚出她的眼睛。&ldo;我不记得了。&rdo;她呻吟道。
金发男人已经准备割她了‐‐不是因为他对她生气,而是因为如果你让她这么撒谎,她就会连续不断的撒下去‐‐这时,他又重新考虑了一下。他认为,她完全可能暂时忘掉像电话号码这样的琐事,甚至像波蒙特/斯达克这样重要人物的电话号码。她处在震惊中,如果他要她打她自己公司的电话,她可能也记不得了。
但是,既然他们说的是泰德&iddot;波蒙特而不是里克&iddot;考利,他有办法。
&ldo;好吧,&rdo;他说,&ldo;好吧,小妞儿,你很沮丧,我很理解。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甚至很同情你。你很幸运,因为我恰巧知道电话号码,我知道它就像我知道我自己的一样。你知道吗?我甚至不想让你打这个电话,一部分原因是我不想坐在这儿等你恢复过来,但也因为我的确同情你。我准备探过身自己拨这个号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rdo;
米丽艾姆&iddot;考利摇摇头,她的黑眼睛似乎吃掉了她大部分的脸。
&ldo;这意味着我信任你。到此为止,到此为止。你在听吗?你听懂了吗?&rdo;
米丽艾姆发疯似地点头,她的头发飘起来。天哪,他喜欢头发多的女人。
&ldo;很好,这很好。小妞儿,我拨电话时,你的眼睛要一直盯着这刀锋,它会让你别轻举妄动。&rdo;
他探过身,在老式转盘上拨号码。当他这么做时,放大的滴答声从电话机边的留言机上传来。米丽艾姆坐着,话筒放在膝盖上,交替看着剃刀和这可怕的陌生人的脸。
&ldo;跟他说话,&rdo;金发男人说,&ldo;如果他妻子接电话,告诉她你是纽约的米丽艾姆,你有事跟她丈夫谈。我知道你的嘴唇肿了,但让对方知道是你。给我好好干,小妞儿,如果你不愿你的脸变得像毕加索的画,你好好给我干。&rdo;
&ldo;什么我说什么呢?&rdo;
金发男人微笑了。她真不错,真有味,那长长的头发。他的腹沟又一阵骚动,下面活动起来。
电话响了,他们俩都能从电话记录器中听到。
&ldo;你知道该说什么,小妞儿。&rdo;
电话拿起时有咔嚓一声响。金发男人等到他听到波蒙特说&ldo;你好&rdo;,这时,他探过身去,闪电般地用剃刀在米丽艾姆的左面颊划了一刀,拉开了一条肉,鲜血喷涌而出,米丽艾姆尖叫起来。
&ldo;你好&rdo;波蒙特在大声喊,&ldo;你好,谁啊?他妈的,是你吗?&rdo;
对,是我,你这婊子养的,金发男人想。是我,你知道是我,对吗?
&ldo;告诉他你是谁,这里发生了什么!&rdo;他冲着米丽艾姆喊道,&ldo;照我说的做!别让我说第二遍!&rdo;
&ldo;是谁?&rdo;波蒙特喊道,&ldo;怎么回事?你是谁?&rdo;
米丽艾姆又尖叫起来,血溅在小麦色的沙发套上。现在,她的衣服胸前不是一滴血,而是浸透了血。
&ldo;照我说的做否则我用它割下你的脑袋!&rdo;
&ldo;泰德,有个人在这儿!&rdo;她对着电话尖叫。在恐怖和痛楚中,她又能清楚地说话了,&ldo;这儿有个坏人!泰德这儿有个坏人‐‐&rdo;
&ldo;说你的名字!&rdo;他冲她吼道,剃刀在离他眼睛一寸的地方划过,她哭着向后退缩。
&ldo;你是谁?为‐‐&rdo;
&ldo;米丽艾姆!&rdo;她尖叫道,&ldo;啊泰德别让他再割我别让坏人再割我别‐‐&rdo;
乔治&iddot;斯达克一刀切断结成一团的电话线,电话机发出一声愤怒的叫声,然后,寂无声响。
这很好,还会更好,他要强奸她,他好久没有想要强奸女人了,但他很想强奸这个女人,他不想杀死她,但她叫得太厉害了。兔子们会又从他们的洞中探出头,嗅出危险的气味。
她仍在尖叫。
显然她已经疯了。
于是斯达克又揪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向后拉,直到她盯着屋顶,冲着屋顶尖叫,然后割她的喉咙。
屋里一片寂静。
&ldo;好啦,小妞儿。&rdo;他温柔地说,把剃刀折起来放回口袋,然后伸出血淋淋的左手,阖上她的眼睛。他衬衫袖口立即浸满热乎乎的鲜血,因为她颈静脉仍在喷血,但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当对方是一个女人时,你就阖上她的眼睛,这和她有多坏无关,你总是阖上女人的眼睛。
她只是其中一个小角色,里克&iddot;考利就不同。
还有为杂志写文章的那个人。
还有拍照的那个婊子,特别是她拍了那张墓碑的照片。一个婊子,对,是一个婊子,但他也将阖上她的眼睛。
等他们都被解决了之后,就轮到和泰德本人谈了。不需要中介,面对面谈,让泰德明白理由。在他解决了这些人之后,他希望泰德已经明白了理由。如果他没有,有办法让他明白理由的。
毕竟,他是一个有妻子的男人,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妻子,皇后般的美丽。
而且他还有孩子。
他把手指伸进米丽艾姆热乎乎的血中,开始在墙上飞快地写起来。他不得不走回去蘸了两次,但写得并不长,刚好在女人耸拉在沙发背上的头的上方。如果她睁开眼的话,她可以颠倒着读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