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们老大当时没犯病,我就是想救马警官所以我喊他,这个我们一大队隔壁好几个班都听见我喊了。&rdo;
&ldo;但是他没听我的,他进了对面那个班,就让人打了,那伙人肯定算计好了憋着要害条子!&rdo;
&ldo;然后我们就撬门冲出去了,把人抢回来,马警官是我们几个救的,要不然肯定让他们打死了!&rdo;
胡岩口供说:&ldo;我当时没想逃跑,我当时跑出去是找我们大哥。&rdo;
&ldo;我们老大都还没跑呢,我怎么可能逃跑?我啥都听老大的。&rdo;
&ldo;那个贾老头子有问题,就是他策划炸号越狱,还有食堂那个送货的辉子,他手指上有枪茧,我给他剪头发时亲手摸到了。当时从山上打枪杀害小武警的人,一定是他!&rdo;
&ldo;这人平时有伪装的,三监区只有我一人儿见过他真实长相,我了解他,我可以帮你们描图画像,抓住这个人!&rdo;
小狐狸自信着。
终于轮到提审罗老二,公安和调查组的人屏息静气,如临大敌,表情十分严肃。
罗qiáng推开桌上一杯白开水,下巴一抬:&ldo;来根儿烟。&rdo;
&ldo;吊窗户、上老虎凳的,咱都尝过,你们敞开着上,给烟就成。&rdo;
罗qiáng说:&ldo;老子之前不知道这伙小王八蛋要越狱,我要是知道,早就报告邵队长和监区长了。&rdo;
&ldo;可是老子不是管食堂的吗,二大队那几个崽子在食堂饭菜里搞鬼,我察觉了。他们要挟老子,不许我声张,后来我一看,那糖衣小药丸里,裹的是毒品……我没把那些东西搁到菜里,我搁的是医务室给我们屋人开的通肠治便秘的泻药,为了蒙他们的。老子清清白白的。&rdo;
&ldo;我们班的人跟我们一大队的小邵警官小马警官都特铁,看他俩挨了打,我们当然不能袖手旁观!谁敢欺负他俩,老子就欺负了谁,二大队那帮崽子还他妈敢还手?老子揍死那群兔崽子!&rdo;
&ldo;还有企图越狱逃跑的那贾老头子,那天夜里我追他,我认出他了,他不叫贾福贵,他叫尤宝川。老子二十年前就跟这人jiāo过手,他左手少两枚手指头,他是你们公安部通缉犯,你们关他这么多年竟然没认出来,那是你们无能,最后还是老子先认出来的!东湖大酒店起大火,烧死好几个条子,就是他gān得,我们道上人人都知道。&rdo;
……
透过侦讯室的大玻璃窗,公安部几个大头和邵局长坐在小屋里,看着罗qiáng招供,jg明地考量罗qiáng说出的每一句话……
邵局长的顶头上司、公安部分管刑侦的大头目,手指敲着桌子:&ldo;你们觉着,罗老二说的是实话?&rdo;
他的副手翻阅着供词和证据档案:&ldo;食堂厨房里带出来那些东西,筷子,刨子,擦子,不锈钢洗菜盆,怎么解释?&rdo;
头儿冷笑了一声:&ldo;罗老二啊……这家伙忒么早就知道要炸号,备好了家伙事儿,就憋着这个呢。&rdo;
副手说:&ldo;可他们也确实救了马警官和邵警官,救了全监区的人,要不然整个监区没准儿都得染毒。&rdo;
邵局长一直闷头不语,神色复杂,还沉浸在某些让他qiáng烈震惊的回忆中。
头儿瞟了这人一眼:&ldo;老邵,你看呢?咱们底下的警察,有时候还来个&lso;钓鱼执法&rso;,罗老二这一出算啥?够y的,这叫&lso;钓鱼立功&rso;吗?他娘的,这家伙这回可立一大功!&rdo;
邵国钢盘桓半晌,有些事情,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出的,在他这里,他儿子最重。
邵国钢说:&ldo;我认为,咱们目前当务之急是要抓三条线。&rdo;
&ldo;第一条线,尤宝川,尤老二,咱们部里a级通缉犯,手上沾了多少血,六年都没能抓着人,以为他死了,这人终于伏法了,他一定掌握很多案子。&rdo;
&ldo;第二条线,私自带入监狱的毒品怎么回事?这是一种新型毒品,产于缅甸,北方尚且比较少见,这里面一定有一条毒品线,毒是从南方来的,再由人运毒藏毒带进监狱。&rdo;
&ldo;第三条线,胡岩jiāo代的那个辉子,很可能是打死炸伤咱们武警战士的那名狙击手。这人尚未落网,是个非常危险的恐怖分子,首要情急任务是先抓他。&rdo;
&ldo;至于罗qiáng的问题……&rdo;邵局长顿了顿,口气不太自然,&ldo;这人先关几天,总之跑不了,以后慢慢收拾他……&rdo;
坐镇幕后的几个领导,在一起研究bào动发生时监道里留下的监控录像。
邵局长直直地盯着小屏幕里嘈杂混乱的场面,一幅幅惊心动魄的情景,危难时刻,邵钧让人围攻在角落,一口咬破自己两枚手指……